“没有,就是太乏了。”
“哦,那你好好休息。”齐缘听过三伯的话,有些无奈,可也只能回头。不过就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刘大河却突然又叫住了齐缘。
刘大河表情犹犹豫豫的,在齐缘走回到他身边后,他告诉他,“缘儿,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说话间,三伯转身进了自己屋子,等他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卷胶带纸。
“拿着。缘儿,睡觉的时候,拿胶带纸把窗户缝隙封严,门也一样。”
“是为什么哦?”齐缘望着三伯塞进自己手中的胶带纸,莫名其妙。刘大河严肃的脸色变得更加犹豫,他只是告诉齐缘,“嗯,防贼,你照着做就是了啊。三伯不会坑你。”
齐缘这位三伯的解释太过粗糙牵强,真的连掩盖都算不上。但是他没有理会齐缘脸上的怀疑,只是在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又反锁上了屋子。
刘大河在进屋前,齐缘观察到了一丝可怕的希冀,他发现刘大河的眼光含着晦气,像极了那些被齐缘捆绑过的待宰的猪,充斥着满满的绝望。
拿着胶带想着三伯那怪异的表现与眼神,齐缘挪回了自己的房间。刚进门,他又看见贯昶拿着饭粒在喂食那只火焰驹。经过这一整天的折腾,齐缘已累到不行,但他还是将胶带扔给贯昶,冲他吩咐,“哎,先帮帮我,用这胶带纸封好门框。”
“哎,为什么呀?”
“防贼。”
“胶带纸能防什么贼啊,我看啊,也就是防防蚊虫什么的。”
“虫子?”齐缘听着贯昶,随口的抱怨,心中却是一阵认真。是的,拿胶带纸贴门框防贼,这也太荒唐了些。但若说能够防止蚊虫或者老鼠,却是有道理的。但什么样的小虫子能够让三伯透出那种畏惧的眼神呢?齐缘不可能知道这其中的答案,他三伯不说,也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不过即便如此,齐缘还是莫名其妙,由此想起了那沙卫兵脖颈上出黑血的伤疤,想起了那种被虫母高高举过头顶的造型怪诞的蝉虫。“贯昶,你是虫把式,知不知道蝉虫的事情。”
“问这干嘛?以前的师傅只说那东西应该是众山上的毒虫,谁碰见谁倒霉,不过好多年都没人碰见过了,连具体长什么样都没人记得了,想必早被百草枯和雾霾灭了。”
“嗯,有道理。”齐缘回想着老家的剑歌档,纵然依旧感觉困惑,却也没再多问什么,迷迷瞪瞪睡了个合一觉后,齐缘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惊醒后的他起身开门,却看见自己的二伯面色严肃的看着自己。向来看齐缘不顺眼的刘疤头瞪了他一眼,说道,“带上那个昶子去大院。梁家人和沙家人商量,结果出来了,要公布。”
“明白了。”刘疤头说完话,扭头走人,随后齐缘拉起骂骂咧咧的贯昶在七点前到了保德宫的大院里,保德宫的大院里正门紧闭。齐缘放眼望去,发现所有虫把式已悉数到场。保德宫的人也基本满员。只是不见掌刀的老爷子齐忠。
一众人大院坐定后,梁红花那女人首先站起来,带头冲所有人汇报了情况。而通过她的嘴齐缘才知道,丢蝈蝈的事情,又朝着复杂且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梁红花首先告诉大家,经过昨天一夜的搜查,他们在保德宫沙家人的住宅下发现了他用于盛放白玉驹的蝈蝈葫芦。
不过发现葫芦时,那蝈蝈葫芦已经碎裂,里面也没有白玉驹。梁家的葫芦发现在沙家的窗户下,沙家人自然理亏,所以同意梁家出人进他们的卧房搜查。但公平起见,梁家的把式也允许沙家人进门去搜查,这样做也可以最大限度的互相监督,避免窝案。
两家虫把式达成难得的和,自然是保德宫求之不得的。因此,当家的周瑜当时便表示全力支持他们的搜查,而且表态会提供免费的早点以尽地主之谊。
搜查期间,虫把式也没饶了保德宫,他们要求搜正保德宫的房间,还要求保德宫彻底封闭门厅,不许接客和进出。
听了对方的要求,周瑜望着齐缘,焦急的说道,“搜屋子可以,但搜完了,可不可以让我和老爷子先离开。我们需要跟着孩子去外地救一趟人。”
说话间,周瑜伸出手指了指齐缘。面对着周瑜的恳求,早已心急火燎的齐缘,心中一热。
但梁沙两家的虫把式却坚决否定并硬性阻拦,那些人蛮不讲理,说找不到白玉驹之前,所有人多少都有嫌疑,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饭店。甚至还有人威胁说,如果齐缘或者贯昶,趁乱跑了,那一切罪责便算在保德宫的头上。价值连城的白玉驹,便要让他们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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