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骑车快到南锣鼓巷的时候,就看到前面正往家里赶的三大爷。
他推着自行车,很高兴的样子,能听到他嘴里哼出的小曲儿。
隔近以后,陈锋就看到他车把上吊着个小铁桶,手里还拿着几节钓竿。
应该又是去钓鱼补贴家用了,这次看样子不是空军,应该是钓到鱼了。
陈锋下了车,打招呼道:“阎老师还没回家呢?您这是...”
阎埠贵转头一看,原来是陈锋,于是高兴道∶“我这不是钓鱼去了么,运气不错。”
陈锋点头,还真是。
这几天阎埠贵一有空就去钓鱼,但结果都是空手而归。
今天倒是个不错的日子,连很久不上鱼的三大爷都钓到鱼了。
而且今天陈锋也有了工作,还收获了女朋友,确实是值得纪念的一个日子。
嗯,六一年3月4日,星期一,温度宜人,13度的样子…
就在陈锋神清气爽,抬头望向天空的时候,阎埠贵满眼好奇的一阵打量,惊讶道∶
“行啊你,这才几天的功夫,就买上自行车了?”
“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捂得够严实的。”
“我可听说了,你前天在西直门卖了头野猪,而且是你自己打的?”
阎埠贵有些难以置信,他推着自行车,一脸思索的样子。
陈锋倒无所谓,平淡道:“一头野猪而已,运气罢了。”
“不过,我这自行车是厂里派发的,我可没那个余钱买。”
阎埠贵一听这语气,多半是对上了,他又问:“进的轧钢厂?”
他想起之前王小翠和冉秋叶的问话,说这小子在轧钢厂上班,难道真有这事?
阎埠贵一脸锁眉,怎么想都不对,运气也太好了吧,怎么可能。
陈锋看出他的疑惑,于是从包里拿出工作证递过去:
“你还是甭瞎琢磨,我直接给你看证件得了。”
“上午刚办的入职。你不知道那正常。“
“不过傻柱已经知道了,在食堂还跟我叫板来着呢,不信待会回院问问?”
阎埠贵接过工作证,仔细的凑近一看,随后瞪大了眼,木讷了一会儿。
能看出他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一个做了很多年胡同串子的人,居然咸鱼翻身了?
尽管再不信,再想不通,
但在一身工作制服,还有自行车和工作证的面前,他也只能服服帖帖的相信。
“你小子还真的成了轧钢厂的员工,够厉害的。果然有出息了!”
“你爸爸在天之灵,这下应该安心了。“
阎埠贵把工作证还给陈锋,顿时看着天,一阵叹息,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他是一路看着这孩子长大,院里开会救济过很多次。
这么些年,这小子都是在街头巷尾不干正事,打打杀杀的,
每次回来都是一身伤,旧伤没好又添几道新伤。
也不知道做些什么鬼鬼祟祟的勾当。
虽然从不在附近的胡同里作案,都是在城外,和一些较远的黑市。
但终究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也没人看得起。
而且家里值钱的东西到也都变卖一空,
阎埠贵之前那几天看他虚弱的样子,觉得他活不过今年。
可谁知道这小子居然活过来,现在又有了正当职业…
起初陈锋有三间房的,后来父母去世,房子缩小成了两间,另一间被人占去。
如果这次他一走,指不定院里又有多少人觊觎他这两间。
陈锋伸手拍了阎埠贵的肩,继续道∶
“那些事就不要提了,都过去了。过好眼前最重要,”
“我现在就想挣钱,然后置办一些家具,再找个好媳妇...”
“人都是会长大的,不是么。我这日子还长着呢,才刚刚开始!”
阎埠贵点了点头:”也对,都过去了。以后路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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