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暗洞窟通道渐宽，到了一片开阔地面，酒莹瞧着纹一情况不妙，用水刀斩塌了洞口稍作抵挡。
“喂，宗主，没事吧？”
“没事...好久没吐了，吐吐就好。”
‘噗’一口黑血随即喷出了口。
酒莹瞧那血液模样，该不会是之前塞他嘴里难以消化的整瓶全炭丸吧，她收敛神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他放下地面。
“咳...咳...这是哪？”
纹一低头咳血，瞧那地板似乎有些人工花纹。
“去温泉的路上。”
“噢，好耶，温泉温泉，在下一直想去泡泡。”
他说着又喷了口血：“酒莹姐，来点水漱口。”
“弱水你也要试试？”
“弱水？没听过，啊。”
酒莹瞧那不听劝的样子，拨了一口给他。
好涩，油柑的口感，他赶紧拿出花精蜜酒漱口，而两种混在一起则像缝纫机油。
那吐出的血水沿着地面花纹行走，所及之处发出红色光芒，却因为血水少量，只是填充了一些。
“阵法？”
“也算，我看这应该是祭台。”
“祭品呢？祭拜对象呢？”
“祭品在外面活泼乱跳，对象在头上。”
酒莹走到纹一旁抬头望，另一只手帮他捋了捋背。
纹一也跟着视线望去，头上蜿蜒着一条龙的雕像，那材质不知是琉璃还是玉石，通体碧青滑润。
他看那龙摆放的姿势，那便是之前酒莹教的青龙衍生符的第一笔。
这一来一回也算意会了些东西。
地面宽有十余丈，阵纹周围有五根石柱，上面雕有密集花纹，似乎还有些字纹一并不识得，中间还有一只鼎，只让人觉得贵重无比。
这东西也不知道是否有主，拿了应该也不会算盗墓之类的？
纹一满肚子里都是钱钱钱，心情和这沉闷的地方完全相违背。
他探头瞧那阵中祭祀用鼎，侧身捏住那必杀一击的飞蛇，塞入纳戒，翻起鼎中骨骸来，因为没有头骨，反而不能分辨是人还是禽兽之骨。
都是些没有发光或者法文的普通骨头，纹一无视了旁边叫喊的白影，检测起鼎的材质。
要他沉重点多半也不会来此地，酒莹看他欢心也就不想多解释了。
“嗯？宝物的味道！！”
纹一看那鼎脚粘连在地，那分明就是有暗室的提示，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如蛮牛般用肩膀卡住，四肢用力撑推祭鼎。
这天生的野性和直觉让酒莹看呆了眼。
“我来帮忙。”
“不，这东西的地基看起来比我想的大很多。”
纹一起开，走到旁边的柱子踢了踢，取出金甲蚕丝绕过上面，绑在鼎身想借着柱身扯开暗门。
“你就不问问柱上写了些什么吗？”
“酒莹姐看得懂？”幸亏那鼎身在阵内能让柱子借力，他鎏金双手，奋力往鼎的反方向拉去。
“呵...哈！！”他使出吃奶劲，暴力到底，那地上暗门开始抖动挪移。
“柱上写着
五行合一化为人，
巧夺苍生无罪根，
天材地宝任其享，
还夺他族天真魂，
此法形归再无过，
苍生终能共迎终”
纹一歇了一口气“该不会还有一句吧，无头无尾的，兴师问罪也要讲自己大道嘛。”
酒莹看着鼎上的另一句纹刻：“得来万古载吾皇。”
“骂得好！可惜最后一句烂尾了，那种大义凛然的逼格一下子就没了。”
纹一抖抖肩膀，这次鎏金了肩膀，俯身背着前行。
整个洞窟都因为他的蛮力砂石抖落。
暗门打开，纹一却赶紧打坐，这和宁褵大战一夜般的虚脱感顿时而生，气息坠到下腹，那干力丸也掉了三分药效。
酒莹看着他累了还与头上龙头雕像比大小，也不着急靠在柱子上临摹阵纹。
二十一息后，纹一恢复神情，又看到那酒莹靠在柱上扭扭捏捏。
“酒莹姐，你不舒服吗？要是没底，咱还是杀回去吧。”
“先探探下洞有什么再说吧。”
“哦。”
纹一自是打头阵，飞出炼器炉试探有无沼气，这次又递给她一张五阶极品的玄武甲胄符。
“你身体太柔软，那鳞甲又没法完全覆住，还是用这吧。”
那棉花糖般的肉感要是捅到扎到，他都不敢想象，当然那大腿弹劲则是十足。
他不是信不过饕寰劲装，只是那每天的吹弹可破才是刻板印象。
“你这般处处留情，之后我怎么交代？”
“我负责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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