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我洛家接回来的大小姐就是洛竹北,洛老夫人的葬礼你应该也去参加了吧?”

昏暗的房间里,涂蘼给商楚年看了自己和卧底的聊天记录,洛竹北的侧脸就这样出现在了涂蘼的手机上,亮眼的手机屏幕在光线不足的房间里格外显眼。

这是商楚年安插在天虞集团的卧底拍摄的照片。

“你听我说小蘼,”商楚年赶忙上前解释道,“我并非有意要隐瞒你,但是中庭已经解散了,洛竹北回哪里都与我们没关系了,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对她有太多的关注。”

商楚年是楚家家主次子,所以他也跟父亲和哥哥去参加洛老夫人的葬礼了。

“运气真好啊她。”

涂蘼放大了手机上的照片,用手指隔着屏幕细细描绘着洛竹北的脸部轮廓,没想到曾经的手下败将有朝一日竟然成了洛家的大小姐。

“这世道真不公平啊,凭什么洛竹北就有这样好的运气!!!”

涂蘼咬牙切齿,顺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玻璃酒杯丢了出去,砸在了走廊的墙壁上,发出了“砰”地一声。

门外的两个保镖见状,其中一个立马把破碎的玻璃打扫了。

“消消气小蘼,”商楚年走到涂蘼身边安抚她说,“运气并不代表实力,总有一天你比他们所有人都厉害。

再说,洛竹北现在也不过是个特助而已,离开洛家她就什么都不是了,洛家主到底为什么接她这个私生女回家还不清楚呢。”

作为楚家次子,洛家的往事他还是知道些的。

“这样啊,话说没在她身边看到左一玄啊,他们两个是闹掰了吗?”

涂蘼坐在椅子上,右手托着下巴说道。

“他这种阴沟里的老鼠在哪里都不奇怪,早知道他还能醒过来,我们当初在医院里就该杀了他,也不用留这个祸患到现在……”

商楚年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外面接连的惨叫声打断了他的讲话。

他的神色立刻就冷了下来,走出屋外压低了嗓音对着外面的保镖说,“让他们小点声,我们是拳击馆,不是屠宰场,要是这些拳击手承受不了种子植入的痛苦,那就剁碎了扔河里喂鱼。”

商楚年和涂蘼开了一家地下拳击场,这里的观众大部分是全国各地的名流富豪,来这里都是为了寻找刺激的。

一场比赛下来净利润上千万。

“好的商大人,我马上下去跟他们说。”保镖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窜下去找总管事老九,三分钟后,整个地下拳击场都安静了。

“好啦,反正中庭已经解散了,单凭洛竹北一个人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商楚年斜倚在门框上,笑着跟涂蘼说。

另一边瀛洲魏氏府邸。

苏行安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魏镜北在客厅摆好了棋盘,魏镜北见苏行安出来立马挥手招呼她过来。

“今天风间君不在,你要自己跟自己对弈么?”

风间是商楚年的外号,因为是在瀛洲,所以苏行安对他的称呼多了一个“君”字。

苏行安走过去非常熟练地跪坐在魏镜北身边,拿起旁边的茶壶把茶几上空了的茶杯续上茶水。

“自己跟自己玩多没意思,我教你玩,这个很简单的。”

说着,魏镜北执黑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我就算了吧,粗人一个,打架杀人我在行,这个我是真不行,以前跟同学玩游戏总是输。”

苏行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最后一句话是骗人的,来瀛洲之前苏行安没上过一天学。

魏镜北把黑子四周都围上了白子,“像这样,黑子就没气了,没气的黑子就没用了,需要拿出来。

很好理解吧。”

她拾起最先放下的黑子,重新丢回围棋罐中。

这下苏行安看明白了,魏镜北是以棋喻人,‘没气的黑子就没用了’,这里的黑子指的是风间商楚年,怪不得魏镜北心血来潮要教她下棋呢,这是让她代替商楚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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