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骗人。

她微不可闻地叹气,把人扶正,“扎比尼,我知道你没睡,好好坐着。”

按摩几下紧绷的太阳穴,蹙着眉心合上双眼,扎比尼也松开了拽衣角的手。

他重新调整好坐姿,靠着座椅背逐渐入睡。

“铛!”

木质桌板因为德拉科的猛然起身,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奎因兰无奈地再次睁开眼,就看见对面男孩脸都气红了。

他就干站着,也不说话。

那双眼睛直白地写着:你快问我!

眼见周围的学生都好奇地探头探脑,奎因兰问他:“怎么了,德拉科。”

给了台阶,德拉科安分地坐下。

只是用非常不爽的眼神,时不时瞟一眼微微仰头睡着的扎比尼。

刚才!

维斯佩拉那和他家孔雀啄豆子一样晃的头,就要和扎比尼搭在一起了!

可恶的布雷斯!前女友那么多,为什么坐在奎因兰身边!

刚才他就该跑快点。

“没什么,我就是想起还有礼物没送给你。祝贺你身体痊愈。”德拉科说着,用魔杖招来一个绿色的礼盒。

里面是一罐糖果,奎因兰抽出扎比尼握着的手,打开玻璃罐尝了一颗。

太甜了。

“好吃,谢谢。”

座位又安静下来,不过气氛有点怪,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一直持续到列车到站,奎因兰睁眼时感觉左胳膊有些发麻,扎比尼的脸搭在她的肩膀上。

是真的睡着了。

“扎比尼,到站了。醒醒。”和发色一样的瞳孔流露出几分惺忪的迷茫。

白皙的脸庞印出大块粉红的印子,“抱歉,我睡得太沉了。”

“没关系,你先去洗把脸吧。”

扎比尼路过提好行李的德拉科时,三个人都听见了德拉科不耐烦地啧鼻声。

他侧身看向德拉科,对视几秒后,笑了。凑上前在德拉科耳边说了什么后,心情愉快地离开。

奎因兰没听见,但看德拉科哼着鼻子离开前剜人的眼睛,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我父亲想邀请你假期来一趟诺特庄园。”车厢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诺特拿出一封红色火漆印盖戳的信。

素白的背面是一朵盛放的红色玫瑰。

“你父亲?”奎因兰没听说过这位纯血家族家主的事,为什么会邀请传言是麻瓜的自己?

奎因兰捏上信角,没能拿得过来。

“你可以拒绝。我可以告诉父亲你拒绝了。”于公,诺特不想奎因兰去庄园。

他的父亲是一个冷漠且危险的人。

“去看看也不错。你们家漂亮吗?”奎因兰在诺特担心的眼神里,用了点力气将信拿了过来,

木已成舟,诺特又恢复平常独来独往,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双眼睛里有着对回忆的眷恋。

“很漂亮。庄园里种满了永不凋零的探险家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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