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块头的海格抬起自己粗糙的大手,细腻轻柔地擦拭毛发里的眼泪。“今天的两只,还有上个月的六只。”

说到这个他就更伤心了,眼泪大把大把的流进蓬松的胡子里。

“诶,你就这么走了吗?不要再告我了啊,我不想停职了。”

奎因兰朝后摆了摆手,海格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应该是不会告到邓布利多那边去的意思。

而且今天该告状的应该是他海格啊,到底是谁杀了他的鸡啊。

“哇!”

突然放大的惨哭声惊起一片归巢的乌鸦,奎因兰也被他吓得一激灵,连步子都快了几分。

室外的雪更加厚了,几乎漫过了女孩的小腿。

身上的外袍也被融化的飘雪打湿,水嗒嗒地套紧躯体。从雪地里回来的靴子在走廊里晕开水渍。

“你去哪里了。”

奎因兰转身,很久没见的扎比尼随意地靠在墙壁上。左手提着灯,右手里拿着斯莱特林样式的围巾。

“扎比尼?为什么要告诉你。”

扎比尼无所谓地走向她,近了发现女孩的手已经冻得发红。

他想牵起来仔细看看,刚有动作,就被奎因兰避开。

“你不说我也知道。”

“对,我不说你也知道。你很擅长跟着我,上次也是。”

奎因兰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有没有看见里德尔。“对,我很擅长。你去禁林那边干什么?”

发丝和衣服都很干燥,只是披了个厚外套的身子里面还穿的睡衣。应该只是看见了她出城堡去的方向。

“为什么告诉你。”奎因兰还是那句话。

扎比尼拿她没辙,但他好像被奎因兰反复不在意地陈述逼急了:“因为我想知道,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担心你。”

蓦然吐露心声的他说完,有些懊恼地抬手扶额,放下灯:“抱歉,我有些激动。你身上很凉,先把围巾围上吧。”

奎因兰后退半步,又一次拒绝了他的动作,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山毛榉木魔杖:“‘恢复如初’,这样就可以了。”

扎比尼拿着围巾的手顿在半空,举措失落:“为什么?”

垂着的脑袋看不清面容,再抬头时已经布满了泪痕,泪珠将落未落挂在下巴。

“你上次也接了那个赫奇帕奇的衣服,为什么不接我的围巾。”

“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

男孩脆弱的站在她面前,再一次清醒地哭诉自己的爱意。

可诉诸的对象却始终无动于衷。

奎因兰不是会糟蹋他人心意的人,她在伦敦见过太多太多的相爱的情人,她懂得爱情的艰难与孤独,

但前提是,心意是真的。

“好了,哭完了就回寝室吧。我送你。”

低声啜泣的扎比尼僵硬在原地,奎因兰提起他带来的灯已经往前走了好几米。

没感受到身后的人跟上,她转头问他,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平静:“你不走吗?”

“要……要走。”

斯莱特林的宿舍在黑湖湖底,冬季来临门口也更加森冷。

奎因兰把扎比尼送到门口,看着身形单薄的男孩,想了想还是拿过围巾。

围到了它主人的脖颈上,还顺手给他敞开的外袍系上牛角扣,灯也放到他的手心里。

“好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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