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紧跟李大帅身旁的几个李朝文武官员,惊的魂飞魄散,大吼大叫着要去拦李大帅的马。

早有准备的亲卫甲士立马上前,一人一个全部拖到一边。

“出发!”

李如松马鞭往北面临津江渡口方向一指,四千余骑打马先奔,一千多步卒拔腿就走。

被扔在祭坛上的李朝官员,鞋都跑掉了,拼命在后面追赶。

“大帅啊!你回来啊!”

“大帅啊!你不讲武德啊!”

铁骑疾驰如风,转眼就连马尾巴都看不见踪影,千余步卒才不会管这些西八们嚎丧一样鬼叫。

等闻讯大惊的柳成龙等人,打马出城拼命追赶,早就为时已晚,就这短短一会儿功夫,李如松已经过了临津江。

追上明军步卒有个屁用?李朝官员算个鸡毛?谁也不鸟他们。

李朝官员眼看明军已经全部撤离,人人面如土色。

南面近在咫尺的王都中,甭管是二十万还是一万倭寇,就是来一千他们也扛不住啊!

柳成龙目眩耳鸣,两股战战,对着众文武官员赶紧下令。

“快、快走!回开京城!”

“大人!坡州城谁来守?”

“你守?”

“大人!卑职年老体衰,可不堪担此重任啊思密达……”

“啊西!那还废什么话!都撤!快走!”

好吧!这些嘴炮党连独自守城都不敢,就这还满口大义,一群杂碎尔。

临津江已经快要开冻,这一趟踏冰而过后,再想过江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李大帅放弃了南岸桥头堡坡州城,但还是在北岸桥头堡“东坡驿”留下了査大受领两千精骑,守住渡口接应后面步卒。

他在开京城休养了半个多月,一份紧急军情让李大帅立马行动起来。

李朝黄海道谷山郡守,驰报贼情:

“北贼(加藤清正)自安边向德原方向进军,意图不明,平壤以东无可战之军,形势危矣”。

这都阳春二月了,倭寇的第二军团加藤清正、锅岛直茂的万三兵马,居然还滞留在咸镜道,并没有听令退回汉京城。

一旦其军西进,平壤城只有三千明军驻守,连城墙都站不满。

而且平壤一旦落入倭寇手里,不说打了李大帅的脸,就是先期运到城内的粮草火药等,东征军根本损失不起。

“平壤乃根本之地,若不守则大军退无归路,不可不救!”。

李如松留了参将李宁、游击将军王必迪,领五千多步卒留守开城,其余步骑大军全部撤回平壤城。

秦哨属于中军祖承训部,自然再次启程,还是护着祖家的小后勤营,一步一步量回平壤城。

其实李如松也很无奈,所谓的加藤清正万余倭军,他怎么可能当盘菜?

春风送暖,冰雪消融,听起来很美。

但是原本冻梆硬的官道,还能勉强运粮,现在泥泞不堪到惨不忍睹。

为保证开京城的数万明军粮食,每天被抽打致死的李朝“运军”比比皆是。

李朝领议政柳成龙在自己的“回忆录”《惩毖录》里,白纸黑字写的分明:

“是时大雨连日,且贼烧道旁诸山,皆几秃无蒿草,重以马疫,数日间倒殒者殆将万匹”。

李朝官方《宣祖实录》二十六年二月五日条里,写的更清楚:

“时天兵远来疲弊,又有马疾,战马死者至一万两千余匹”。

李如松自己发的塘报叫苦不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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