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个大饼就指望别人关键时刻给你挡箭?做梦一样!

“长贵兄,你怎么又伤着了?”

祖副总兵府外,秦逸看着包着额头,吊着胳膊,浑身药味的祖长贵,赶紧嘘寒问暖。

“兄弟啊!别提了!都是泪!你的大黄也没了,俺下次补给你!”

“没事没事!一匹驽马而已,大人现在有空不?我要交令”。

“走!俺带你进去,对了,你不是带人去哨探的吗?有啥情况?”

“我把龙山仓烧了!”

“噗通!”

祖长贵脚一崴,自己把自己绊个跟头,一不小心用伤手撑了一下地,疼的他哎呦哎呦惨叫,冷汗都下来了。

很是狼狈!

……

祖承训这次损失不小,第一次自己打平壤,因为撤的快,家丁只死了二十七。

第二次打平壤,死了三十四,总共才五百家丁,这就少了一成。

这一次打汉京城,一顿好杀,死伤了近两百,家丁已经折损过半。

跟他一起出战的八个义子都死了三个、残了两个,可想这仗打的多激烈。

心疼的他,回来后同样一宿没睡。

好久没吃的烟杆子翻出来,抽的一屋子跟失火一样。

“义父!义父!好消息!好消息啊!”

祖长贵屁颠颠的跑来,老远就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祖承训眉头一皱,本想破口大骂,一想到这个义子别看武艺不行,还是非常忠心。

战阵上硬是用胳膊给自己挡了偷袭的一刀,要不然这时候真说不好是什么结果。

“韶叨什么?有话讲、有屁放!”

“义父!秦守志烧了龙山仓!”

“什么!”

祖承训霍然起身,随手扔了烟杆,眉目间喜形于色。

“快叫守志进来!”

……

“参见大人!末将幸不辱命,特来交令!”

秦逸一进门差点被薰个跟头,好家伙,这祖承训也是个烟民啊!

行礼如仪、一跪一稽,规矩就是规矩,祖承训强自压抑着激动,抬抬手。

“守志辛苦!快起来,坐下说!”

“谢大人,昨日末将接了军令,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嘶!”

……

阳光从敞开的大门映照在大堂,如柱的光线中,飞舞着点点闪亮。

乱糟糟的如同此刻李大帅的心情。

他歪依在软塌椅上,侧着头木然地盯着光柱里乱舞的亮点。

满眼血丝、双目无神,昨日的失态已经让他宣泄了所有的压抑。

此刻他心头一片死寂,就想一个人待会儿,好好思考一下,如何弥补这次奇葩的失利。

他领骑兵精锐突进,确实想着讨个便宜。

用最快速度拿下三京中,最重要的汉京城,没拿下不说,还莫名其妙的跟倭寇重兵打了场遭遇战。

损失了千余对辽东军极其重要的家丁铁骑,而且战马损失极大。

他的利刃已经钝了,短时间内已经失去战力。

速胜已经不可能实现,接下来就只能稳扎稳打、重兵平推。

眼前这战报可怎么写?

死伤千余骑,连汉京城墙也没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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