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是雷鸣轰在耳边,明明是晴朗的夜晚,却好像雷鸣不止,从远到近。

呼啸的风声中混杂着铁器碰撞的杂音,利刃一路划过,凛光捕捉到反光的刀刃,随之是握着刀刃的男人。

是他之前见到的那个柱,并不很意外的到来,对他是这样,对堕姬却不是。

凛光清晰的看到这位杀进战场的新成员,看到双刀翻飞着四处游走,看到衣带是如何被一根根砍断。

看到对方的视线转移,方向调转,弯曲的小腿在蓄力,顺着方向看去,目标显然是堕姬的脖子,而后者甚至还未察觉危险将至,只是因为这一声杂音还保持着震惊的状态。

拦截还是放任,这几乎不能被称之为一个问题或是一次选择,身体总比脑子更快地做出决断,不论站在对面的人类是谁,和他的关系怎么样,总归是只有鬼才是真正的同类。

这样的思路是比理智更深更牢固的刻印在骨骼上,流淌在血液中。

飞向脖子的刀刃在触碰到目标之前受到阻碍,凛光甚至能看清对方脸上从冷漠到惊讶的转变。

大刀被踹飞,力道不轻,另一并刀刃呼啸而至,却也是一样的待遇,对方不肯放弃,凛光却也不会让步,眨眼间就是数次交手,堕姬跟上了反应,甩着衣带伸出援手,对方才猛地抽身,将炭治郎和他的妹妹一同扔到更远一些的地方。

堕姬想追上去,对方却并没有跟着离开,而是转过身面朝他们,手里的刀刃被握紧,显然,是准备做拦路虎的意思。

“你就是凛光,那个上弦零,还只是个小孩子啊。”

语气听不出喜怒,脸上的表情也分不出悲喜,好像只是平淡的对于事实的描述,但听起来似乎又不是很让人开心,凛光甩了甩脚踝,重新站定。

“虽然是小孩子,但应该比你们都更年长一些,只是看起来,小了点。”

他伸手在头顶稍微晃了晃,比划着身高,凛光从来不介意自己被称之为小孩子,他介意的是更深层些的含义,比如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已经交过手的情况下为什么只是对他来一句只是小孩子?

“没礼貌的小孩子,刚刚还骗人不是吗。”

完全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凛光眨了眨眼,却还是给出了回答。

“你没问我是不是鬼,只是问我蕨姬花魁去哪里了,我回答你了,而且,你知道我叫凛光,却没有自我介绍......您是不是才有些不礼貌?”

男孩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对方,四目相对之下谁也不肯让步。

“跟他废话什么啊,凛光,杀了他们就好了,管他们是谁,反正都一样,只是柱和普通成员的区别而已,要是杀了柱,大人会夸奖我的。”

意料之内,堕姬从来不是有耐心的性格,更何况是现在这个被祢豆子惹得完全生气的状态之下。

“天元!玉髓天元大人!记好我的名字!小子!会杀了你们的男人就叫这个名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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