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停止念咒取下蜘蛛,转头说道:“袁掌柜,麻烦你帮老梯玛把伤口包扎起来吧,我这边活还没干完。”
袁本权点了点头,拉着彭威远一起帮彭定山包纱布。
老爷子又从包里拿出了两根香,搓下其中一根的香灰,连着那只大蜘蛛一起丢进了鸡血罐里,将罐子盖上盖子后,又把剩下的另一根香点上,合在手心继续低声念咒。
在念咒的时候,老爷子手里那支香的燃烧状态就好像有人在边上吹气一样,时而火光明亮迅速燃烧,时而昏暗似灭烟气寥寥。
而燃烧产生的烟雾,则是全部飘到了鸡血罐旁边,环绕一圈然后消失不见。
袁本权他们很快就包扎好了,跟杜天涯在边上一起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老爷子炼蛊。
放进了蛊虫的鸡血罐随着咒语的吟诵不停地晃动着,有几次都差点被打翻,似乎两只蛊虫在里面进行着激烈的争斗。
不到两分钟时间里,那支香就这样忽明忽暗的烧完了,罐子也跟着停止了晃动。
老爷子停止念咒,丢掉香尾,俯身拿起了鸡血罐,从里面倒出了一条比之前还要大上几圈、肥嘟嘟软趴趴的蜈蚣,那样子就有点像是一条血红色的果冻。
老爷子放下鸡血罐,拿着那条蜈蚣走到彭定山的身边,扒开他的嘴后直接就把那蛊虫塞了进去。
“杜老爷,这么大的蜈蚣放进去会不会......”
彭威远说了一半便不说了,他已经不敢想像蜈蚣爬进彭定山肚子里的场面了。
老爷子知道他担心什么,笑着给他们解释道:“别担心,药蛊已经不是普通虫子了,进入腹中会自动化开,把它当作口服液就行,老梯玛身体底子不错,过一会就该醒了。”
“真的?”
彭威远喜出望外,这可是这些日子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老爷子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具体什么时候我不敢打包票,但是今天肯定能醒过来!”
下一刻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对众人叮嘱道:“这郑老巫藏了什么坏心思我们还不知道,等会到了外面,你们依然要装作情况不妙的样子,知道吗?”
大家都明白老爷子话里的意思,纷纷答应了下来。
......
屋外的郑清泉心乱如麻,根本停不下来,自从他被老爷子赶出来之后,他就总有一种大势不妙的感觉,一直在远处的树下走来走去。
“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就要被杜老怪坏事了。”郑清泉心里嘀咕道。
宫文洁坐在树旁的石墩子上,双手撑着脸颊架在膝盖上,被走来走去的郑清泉晃得心烦意乱。
“师傅,您能不能坐一会啊,老是走来走去对老梯玛的病情也没有帮助呀。”
天真的宫文洁,还以为她的师傅在为彭定山的情况担忧。
“你不懂,你不懂的......”
郑清泉根本听不进去,依然在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
“吱呀~”
下午五点,房门开了,一帮人都从房间里出来了,只是看起来大家都有点不怎么开心。
“哟,郑老巫,没想到你在外面急成这样啊。”老爷子没心没肺地打趣道。
看到老爷子跟个没事人一样,郑清泉猜不到彭定山的情况,脸色也是阴晴不定,立刻质问道:“杜老怪,你把老梯玛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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