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羡面色突变,忽地起身惊道:“何出此言?”

侧席众吏也是震惊不已,愕然的盯着陈兴。

陈兴却是微微一笑道:“征南将军奉天子朝廷与曹公之命,讨伐逆贼。张太守若想谋逆,则我当劝你献上降表,太守若无谋逆之心,我又怎会劝你献上降表呢?”

张羡回过神来,不由大笑道:“哈哈哈,我怎么会谋逆呢!哎呀,早已耳闻陈军师之名,今日一见,才知如此年轻!”

“快,陈军师请坐。”

张羡重新坐下,又对桓阶道:“伯绪,你也坐。”

经过刚才这一出,陈兴也免了礼数,与桓阶一起在侧席坐下。

“哈哈哈,陈军师刚才真是吓到我了,还以为是有人诬陷我谋逆了呢!”

张羡说话时总是喜欢哈哈大笑,看得出来是个豪爽之人。

陈兴说道:“张太守若是谋逆,我又岂敢来此相见。”

“正是,正是,哈哈哈……”张羡突然止住笑声,严肃问道,“陈军师到长沙来,不知是有何事?”

陈兴并不答话,只是在旁边那几位郡吏身上扫了一眼。

张羡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对那几位郡吏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诺。”

几位郡吏起身,对张羡作揖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屋内只剩下张羡和陈兴桓阶三人。

“陈军师,现在没有外人,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张羡对陈兴正色道。

他知道陈兴千里迢迢来到长沙,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陈兴看了张羡和桓阶一眼,说道:“征南将军常说,他既为牧守,当上忠朝廷,下护黎民!如今天下动乱,凶逆横行,袁术吕布之流祸乱一方,刘表更是与逆贼张绣同流合污,逆反朝廷。”

“征南将军奉朝廷与曹公之令,讨伐张绣与刘表,如今张绣已亡,但刘表仍在。刘表不肯降,唯有以兵讨之,但袁术侵袭陈国,威胁许都,曹公率兵亲伐,此时无力南下。”

“张府君是南阳人,也知道北攻襄阳之难,刘表据汉江之险,无所畏惧,而征南将军兵少,难以独伐刘表。”

陈兴继续说道:“征南将军知张府君深明忠义,必能与征南将军一道共讨凶逆,扶危救难,报效朝廷。”

“因此特命我远道来此,与张府君共商讨伐刘表之大计。”

张羡紧紧皱着眉头,听完陈兴的话,良久才说:“刘牧尚无反迹,以郡伐州,或有不妥。”

“张绣反逆,而刘表相与同谋,又私自郊祭天地,僭越成实,如何说尚无反迹?”

桓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州郡牧守虽分彼此,然而俱忠朝廷,纵使州大郡小,但若反逆,则郡当举兵合力而共讨之。”

“明府君曾为零陵桂阳之守,荆南诸郡皆受明府之恩,只要明府举起义旗讨伐刘表,则荆南诸郡必应。再有征南将军自南阳率兵而下,南北两面夹击,刘表焉能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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