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行长的这一句话,其他几位副行长没人表态,只有朱行长的头低了下去,很显然是无可奈何,也是对艾行长的不满在内,而其他行长也都不做声。
行长们聚在一起,如果不是一把手卧倒病床上,那几乎可以开一场办公会了。
但是艾行长的那句话,让我心中一紧,也知道这不是我待的场所,更没有我发言的权力,于是赶紧说了一句:“我出去提水”,就赶紧提着暖瓶退了出去。
其实已经剑拔弩张了,如果我在场,我自己也会陷入他们位置上产生的无谓争论难以自拔,因为多一句或少一句话,都会引火烧身。体制内的这个普遍毛病,我无论是见到还是听说的,早就很清楚了。
我刚刚要到开水间,外面通道上又来了一波人,里面有会计科长,工会主席,信贷科长等各个科室的科长,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走路也很从容。
我赶紧向他们摆了一下手,用大拇指指了指病房里面,即“老大们在里面”的意思,同时迅速走到他们身边,示意了一下,带领他们到了旁边的护士休息室那里。
由于常来常往,无论是我还是他们,都与护士们也很熟悉,她们看我们走进休息室里,也就点了点头,还有人拿来几个板凳让他们都坐下。
信贷科鲍科长说了一句:
“什么情况,咋弄到这个程度了?”
周边几个科长也都聚了过来,一起听我怎么说。
我将情况前后说了一下,重点说了一下治疗情况,当得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后,鲍科长说那就好,其他科长也都点了一下头,好像很舒心的样子。
说到三位副行长都在里面的时候,他们都噤声了,只是互相看着对方,都在思考什么,也好像都竖起耳朵听病房那边的动静。
工会主席是上一任退二线的副行长,资历与孙行长差不多,都是相差几天参加工作的第一批银行人员,他坐工会主席这个副行长级别的位置,其实就是在等退休,根本就不介入人间烟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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