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奇的手底下,有一队精兵良将。
在泾县府衙大小官员纷纷缴械投降之际,薛良奇身边最得力的副手周优早已经派兵,将整座太守府围得水泄不通。
弓箭手蓄势待发。
步步成景的精美园林之中,一众精兵手持长刀,与门外,萧玉祁的人马,两相对峙。
谁也不敢贸动一步。
金枝玉梢头,宝珠砌墙银满楼。
九级白玉阶,八十一颗金门钉。
庑殿顶,龙凤梁。
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偌大王朝,看似光辉璀璨。
实则,早已自内里腐烂。
“你先将大人秘密转移走,这边交给我!”
周优郑重嘱托。
许年华庄重应道:“是,属下必不负大人所托,誓死与大人,共存亡!”
太守府内,有一密道。
除了薛良奇与几名亲信之外,无一人知晓。
当年,建造太守府的工匠们,已被尽数灭口。
周优给许年华拨去了十名精锐。
他对薛良奇的忽然生病,保持疑虑。
薛良奇乃习武之人,每日不论公务如何繁忙,皆会晨起练拳半个时辰。
府医一日一次平安脉,脉录上记载的,一直都是身体康健,优于常人。
况且,薛良奇虽喜欢收集美人,但并非重色急欲之人。
那位陈娇娘,是个意外。
她来太守府的时间并不长。
可太守大人却对她尤为痴迷。
若不是他早已经将那女子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他早就一剑杀了那女子。
周优悔矣!
早知今日,他便应当,在见到那女子的第一眼起,一剑杀了她了事。
“还有那陈娇娘,杀之!”
此女乃是一大祸患,绝不可留。
“是!”
许年华领着精锐,去了薛良奇的卧室。
幽香弥漫的寝卧,女子伏在榻边,低声啜泣。
躺在床上之人,眼斜口歪,半边身子已然僵硬,无法动弹。
“大人,您可得好起来啊,您倒下了,奴家可怎么办啊!”
女子哭得梨花带雨。
精美的脸上,满是哀伤。
真挚万分。
好像当真,对薛良奇情根深种一般。
许年华面露冷意,对着身后众人比着手势。
“尔等,迅速带着大人离开。”
“是!”
身法诡秘的十名精锐,分出五名,不由分说,将躺在床上的薛良奇扛走。
“大人,大人您别丢下奴家一人啊大人!”
陈娇娘想要跟上。
然。
兴许是她保持一个姿势,坐得久了,骤然起身,双腿一软,跌倒地上,朝着薛良奇离开的方向伸出白嫩的藕臂,苦苦哀求。
许年华蹲在她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
“你对大人,究竟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陈娇娘一双含情眼中,莹润的泪珠扑簌簌落下。
一颗接着一颗,哭起来我见犹怜,轻而易举地便能勾起男人的恻隐之心。
她是天生的媚骨,只要她想。
普天之下,没有男人,能逃得出她的掌心。
果然,对上这一对星眸,许年华的尖锐的话语,再也说不出来半句。
心里有一个意识,不停地在对他说:莫要受到这妖女蛊惑。
但隐约间,又有另一道声音,温柔地劝他。
信她一次吧,看她这心碎的模样,他对大人,定然是有几分真心在的。
陈娇娘被他捏住下巴,根本说不出话。
最终,理智战胜。
他一把甩开陈娇娘的脸。
豁然起身,猛地后退。
“来人,杀!”
“不要!”
陈娇娘扑上去,一把抱住许年华的腿。
“大人,奴家只想要侍奉在薛大人身侧,请大人开恩,饶了奴家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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