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小河村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个前些日子饭都吃不饱的山民,这怎么可能突然炼出气血。”
赵二说到底还只是个普通人,一连走了十几里山路双脚有些发麻。
他在龚家手底下做事多年,也早已拿到了《基础经气法》。
然而这么些年头了,砸了几乎有近百两银子进去也不过堪堪炼出三缕絮状的下等血气。
“呵呵,不过姓婓的你也死定了。”
“只要给衙门透露些风声,说你暗自修炼违禁功法,只有城中衙役前来捉你。”
赵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紧接着自语道:“倒是后琵琶链一串,即便你背后那人再手眼通天也是于事无补。”
大庆开国前甲子,流寇无数,常有匪人以武犯禁,甚至形成小规模匪患冲击官邸。
因此大庆十大禁律第一条,就是禁止流民习武!
清冷的山风吹过赵二,赵二只觉得先是脑门一凉,整个人手脚便是开始有些不听使唤。
下一刻,这股凉意顺着脑门开始向下攀升。最后麻木感弥至脚筋。
“噗!”
赵二的手刚想去摸怀中的信号弹,却发现一双黑瘦的双手扶在了自己腰部。
筋折骨裂,大量的鲜血淤积于胸腔当中。
“赵二哥慢走,我来送送你。“
“是兄弟,就应当两肋插刀。”
赵二软绵绵的向后倒去,意识的最后只听见模糊不清的两句话。
……
“赵兄,一路走好。”
婓庆找了根树枝,削尖之后随手插进了赵二脑门上被飞针破开的伤口中。
在赵二的短衫之上一阵摸索,片刻后婓庆也是心满意的摸出足足三两碎银。
“尸体怎么处理,沉江、土葬,还是剁碎了喂狗?”
将周围痕迹清理干净后,婓庆开始考虑如何善后。
杀人容易灭迹难。
这个位置接近小河村,先不说要挖起码五米深的坑洞才不至于让尸体的气味泄露出来。
光是边上那一圈新翻的泥土,便是能够让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怎么回事。
“兄台,不知赵二怎么得罪你了,一定要置其于死地?”
“他毕竟是龚家的人,要是被发现了恐怕不好办呐。”
然而,就在婓庆还在琢磨的时候,一道声音却是突兀的在前方树林处响起。
“谁!”
下一刻,婓庆面色巨变。
几乎是想也不想,蛇骨柔筋牵动全身力气,飞针便是化作一道银光“嗖”的一声向着声音来源激射而去。
他跟了赵二一路,才选择在这个位置动手。
山野之间,又有走兽出没,这时候敢抛头露面的绝非普通角色。
“难不成是赵二口中的龚三少爷。”
“只不过这里距离小河村还有三里地,对方是如何发现的,我若杀他,有几成胜算?”
婓庆一抬眸,目光便顺着飞针与前方树林中高瘦青年对上。
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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