婓庆先是去南巷照例补齐了税钱。

进山五日,就是一百五十文,加上些繁乱的苛捐杂税,婓庆一时有些头晕。

掌心攥着剩余的银子,思索再三,婓庆还是放弃了入籍的打算,反倒背起背篓向着北巷走去。

到了熟悉的“司”字药堂,婓庆冲着店门口的伙计点了点头,随手将药篓置于柜台之上,对着里头喊道:“管事,我这又上了大货,快来瞧瞧。”

“哦,是婓家小伙子。”

“最近势头很猛,可是又寻到大货了?”

听到婓庆的声音,赵管事也是来了兴趣,从后堂踱步走出。

婓庆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反手将药篓一推。

“天麻花、木桂芝,还有上好的鸡枞菌?”

赵管事随手掏出几株药植,难掩眼中赞叹之色:“什么,竟然还有一株蛇骨草,当真又是一株好货。”

婓庆闻言,也是抱拳回答:“在蛇首山附近转了几圈,可能是去的人少,运气好,在外围岩缝里面发现了几株。”

蛇骨草虽然不算很罕见,但是其采摘的凶险程度却可以排的上号。

平常时候,一年下来都碰不到机会山民售卖。

嘱咐伙计将蛇骨草及剩下的药草收好后,赵管事也是熟络的从柜台上拿起两根手指粗细的银条细细称量。

这批好货加在一起,价值远超上次的黑油,足足可以达到千文钱。

“我不要钱”

“……”

“可是又要什么兵器?”

有了上次的之鉴,赵管事也并不意外,将戥子重新放下道:“可是有人寻仇?只要出的起价钱,更好的货我这边也不是没有。”

“不过你别嫌我啰嗦,乱世之中以武为尊,还是安稳日子好些。”

白花花的银条摆在婓庆的面前,一时间也令其思绪万千。

赵管事说的并没有错,光是柜台上摆着的银条,节俭些花的话足够他很长一段时间内不用为生计发愁。

多少乡民干了一辈子,甚至到死连银子是什么手感都没摸到过!

改变户籍,学份营生手艺,甚至是长生挂在衙门下面,看看能不能做个混温饱的小吏。

下一刻,在赵管事平静的目光当中,婓庆将那银条重新推回到柜台上。

不仅如此,其反而又是从怀中摸出一锭官银,轻轻拍在柜台之上。

婓庆对着赵管事恭敬抱拳道:“在下有一事相求,想要赵管事给我指点指点迷津。”

“不知从哪里才能学到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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