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着手里的校徽,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折射着熠熠光辉,似乎里面藏着什么故事。看样子是个中年人,乌黑发亮的黑头发中居然夹杂着些许白发,显得十分扎眼,厚重的眼镜更是添了几分苍老。

大巴车上人挤人,一位年轻姑娘的学生证从书包里掉了出来。引起了他的注意,中年人顺手捡起来了,也是医学生吗?

“谢谢你。”姑娘收起了学生证坐在了旁边。

“你是学医的吗?”

“对啊,怎么了?”

“学医累不累?”

“不累。”

“不累?”

“不累。”

中年人笑了,“刚毕业吧,学什么的?”

“护理系的。”

“学护理的,不去医院规培……这车的方向可是往农村去的。”

“对呀,我就是要去农村,去赴一个三年之约。”姑娘说到这笑了。

中年人刚想继续发问,姑娘打断反问:“大叔你是干什么的?”

“我啊……我也是学医的。”

“这么巧,看大叔这年纪估计也是什么主治医师吧!?”

“没有没有……”

做了这么久临床了,觉得还是去基层锻炼吧,算是放松吧,也算是满足老师的遗愿,毕竟在医院工作确实很累。

那时候还跟未婚妻吵架来着,觉得放弃那么高的职称去基层,实在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不过无所谓,就当休假了,再说了,就算不行,大不了还回去,反正未婚妻也在省医院工作,还是呼吸科的专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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