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骑着燎原火走在宛县城里视察,满目疮痍。
火烧三日不绝,房屋倒塌无数。
“该死的袁术,撤退还不忘抢劫火烧平民。四世三公?这与土匪何异?!”
刘琦一边吩咐白毦兵救人,一边暗自唾骂。
可以说,袁术撤走,只给刘琦留下了一座空城。
现城内房屋被纵火焚烧,百姓纷纷逃离县城。
此时,刘琦瞧见一白毦兵趁着余火,手中长槊指向了,深渊。
“军爷,没了,什么都没了。求求你,留我们一条活路吧。”
来不及逃离的老人,拉着一瘦弱女孩,跪在这白毦兵马蹄之下,一个劲的求饶。
在百姓们看来,太守是谁,县丞是谁,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些官人,会不会给他们命活。
而这白毦兵趁火打劫,不禁让人感觉,他们和袁术都是一个恶样。
“住手!”
这兵猛地回头,瞧见了刘琦。
做贼心虚的他立马调转马头,往城门处奔走。
“陈到!”
远处正参与救治的陈到听闻刘琦呼喊,顿时投来目光。
除非重要,刘琦一般是不会直呼姓名的!
“拦住他!”
陈到瞧见奔逃的一人一马,随手捡起自己的长槊,奋力掷出。
‘呛!’
长槊落在马头前,惊得战马嘶鸣立足。
逃兵摔落下马,不顾吃痛的屁股,赶忙在地上刨回从怀里摔出的几十个铜板。
这边的动静引来不少目光。
只见陈到拔出腰间佩剑,架在逃兵脖子上,押解到了刘琦身旁。
“饶命!公子饶命!”
“你可知军令如山?”
“知晓!知晓!”
“那你为何还置我不可扰民的军令不顾?!”
逃兵避开了刘琦吃人的眼神。
“自幼家穷,想着趁乱引不起注意,便一时被蒙蔽了心窍。”
接着,逃兵跪匍在刘琦身前:
“公子,我穷怕了,这才上山当了贼。家中还有老母,求公子饶了我吧!”
陈到也动了恻隐之心。
毕竟这最原始的一批白毦兵,大多为山越出生。
若不是被逼急,谁愿把头别在腰带上?
一切的始作俑,不过是上层人的盘剥造成。
“公子,饶了孙二吧。”陈到抱拳。
与这逃兵交好的白毦兵们也是为其求情。
那被劫掠的老人见此情景,不知是被感染,还是怕被报复,引着女孩跪在了刘琦脚下。
“将军,都是苦命人,放过他吧。”
只见刘琦快步扶起老幼。
接着转头看向陈到,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我希望的白毦兵,是一支纪法严明、赏罚分明的军队,不是趁火打劫、徇私枉法的贼党。”
却见陈到双目突然一凝:
“孙二目无法纪,斩!以儆效尤!”
一剑落下。
没有任何痛苦。
孙二人头分离。
头颅停留的表情十分复杂。
他似感动,感动陈到统领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却也似后悔,后悔自己狗改不了吃屎。
此刻,无人敢言。
陈到的这一剑,不仅斩断了他们的劣根,更是斩断了他们的过往。
自此时起,白毦兵才真正意义上的建立起来。
之前的他们,不过是一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山贼。
“宛县之战李五先登,赏钱一万,得伍长。张六救数人,赏钱一万,由伍长升什长……”
陈到开始论功行赏,不由得刺激在场兵士。
公子出手真谓阔绰大方,还犯得着行那龌龊勾当?
孙二,糊涂啊!
就在此时,城墙上守卫禀告:“统领!有情况!”
刘琦立马下令:“你们照顾好百姓,带他们前往安全处好生保护!其余,随我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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