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瞻满脸歉意:“本王一贯先清敌再顾己,这次忘了。”
……
第二日,易禾忍着痛去上朝。
幸好官袍宽松,她腿上些许一瘸一拐,倒是没被御史们发觉。
否则当庭劾她一个殿前失仪已是最轻的。
下朝之后,陛下宣她进御书房议事。
她自觉这几日没惹什么祸,所以也不太明白陛下为什么又不高兴。
……
“你这腿怎么了?”
司马策待她一进门,劈头就问了这么一句。
哦,易禾一拍脑门,原来是为了这桩。
她老老实实回话:“陛下明察,如今四国使者在京,微臣日日循规蹈矩,再未去过南风馆。”
司马策听她说完,非但没释怀,眉头越发皱得紧了。
“易卿何出此言?”
“啊?”
她抬头看向御案前,陛下脸上正挂着一丝绵长又暧昧的笑。
夭寿了。
她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啊?
陛下只是问你的腿疾,你为何要提南风馆啊!
你这样难免让陛下那样想你啊。
一个“腿”字,怎么就让你联想到这样那样的事啊?
……
易禾干脆把头埋在地上,决定待脸上的火下去之后再起身。
“起来吧。”
“别给朕装死。”
“传朕旨意,太常卿御前失仪,罚俸……”
易禾一骨碌从地上竖起来,还不忘扶了扶帽檐,理了理官服。
失仪?那不能够。
……
“易卿虽未成家,懂得却不少。”
易禾头上开始冒汗。
“陛下上回还说,微臣年纪不小了,有些事还不明白。”
司马策忍笑又问:
“易卿的意思是,你这阵子学明白了?”
易禾额上开始冒汗。
“微臣不敢。”
司马策走下阶来到她身前,弯下腰去,又抬起头来,定要将她的神色看清楚。
易禾虽垂着头,此时颇觉尴尬地闭了闭眼。
“陛下,要不还是罚俸吧。”
……
“近日使臣进京,易卿多有劳累,瞧着人又清减了。”
易禾心里松缓了一下,忙回:“谢陛下,臣不累。”
“既然不累,就再答朕几个问题可否?”
易禾只能点头,她也没有拒绝的底气啊。
“这么多年朕都不知,易卿心悦什么样的男子?”
又是这话。
这些年,她不知被这样的话问了多少遍。
也只好将那句回了无数遍的八字答案奉上。
“回陛下,自然是英武不凡、样貌可人的。”
司马策立马镌了镌衣领,走开她几步远。
“朕这样的?”
易禾心里开始翻江倒海。
“微臣……微臣不敢亵渎陛下。”
“朕害怕。”
“……”
害怕您就别召我入御书房伴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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