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陛下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谁知陛下宁可褫了司马瞻的特权,也没禁他的足。
说陛下矫枉过正存着旁的私心也罢,说司马瞻才以大功之姿回京就被陛下打脸也好。
总之,没有让他们得逞。
……
散朝后,易禾特意问起了司马瞻的伤势。
“无妨,只是暂时无法习剑习武。”
“那殿下正好歇歇。”
“大人明日戌时,可否来王府一趟?”
易禾问道:“何事?”
“来了再议。”
说完也不理她,自己悠着步子慢腾腾走了。
嘿,你个被夺了特权的,还这么横。
想想也罢,反正自己从皇陵出来后还没探望过,此次就当去探病了。
易禾回了衙门之后,就写了封奏疏使人呈给陛下。
还是请陛下示意吧,否则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乱子。
……
等了一天,陛下没有回她的奏疏,通常就代表“允”的意思。
于是易禾安安稳稳地走了这趟晋王府。
自那次紫金山遇刺,很明显王府的守卫又森严了些。
虽说她这种没有半点功夫在身上的人不需要防备,但她还是先在门外立等了片刻,请府兵前去通报。
今日着了一件水蓝色的深衣,刚沐了头发挽了髻。
因未干透,便没有戴冠。
她同府卫道:“劳烦通报。”
府卫问:“何人?”
易禾一琢磨,这人应当是才来王府履职不久,便问了句:“你呢?”
那府卫笑笑:“卫城军。”
“哦,鄙人乃是殿下一位故交,今日是殿下相邀来此。”
“如此,那你略等一等。”
说罢便进了王府。
彼时司马瞻正在里间喝药。
裴行在一旁苦苦相劝:“殿下,喝吧……哪有不苦的药……”
“蜂蜜加了,饴饧也备着呢……”
“捏着鼻子一口喝下去,然后马上吃一块饴饧,片刻就能消释苦味。”
“殿下,药凉了更苦呢。”
府卫忍着笑,在门外回禀:“殿下,门外有一故交说要见您。”
裴行一手端着药,探了头问道:“故交?长什么样?”
“是个貌美女郎。”
“蠢,肯定是骗子,让她滚。”
府卫应声而去。
司马瞻眨眨眼:“还没问清楚就让人滚。”
“嗐,反正殿下的故交里又没有女郎,遑论貌美的。”
“万一他看错了呢?”
裴行不以为然:“说什么也得喝药。”
司马瞻气得起身:“本王是说,有没有是这新来的眼拙,本王今日约了易大人入府。”
裴行这才有点恍然:“有可能,那您还不赶快喝药?”
司马瞻端起药碗,捏了鼻子一饮而尽。
裴行马上献宝似的端了一盘饴饧递过去。
司马瞻摇头道:“不需要。”
裴行也赶快放下盘子:“那属下去看一眼,万一真是易大人,可是大大的失礼了。”
他刚迈出房门,司马瞻一连往嘴里送了三颗,蹙眉道:“还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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