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确实无法推辞。
这是亲王兴办的雅集会,是尽高雅胸臆的集会。
若饮宴上有超绝的技艺展露,很快便能在京中名声大噪,钦慕者趋之若鹜。
她就算不在意这些虚名,心中的气郁也不能当场发作。
否则就会变成逸闻里最大的那个败笔。
遗臭万年也说不定。
司马瞻朝全场逡巡一圈。
最后目光又落到易禾身上:“易大人能作何舞?”
“回殿下,下官可作《?扶犁》?、《?凤来》?、?《?网罟》?”
她敢舞,就是担心没人敢看。
这些都是陛下祭天、祭神、祭祖时可能会做的舞,谁敢逼礼官在雅集会上将这些舞来,除非嫌命长了。
……
司马瞻却不受她的反将,转头问众人:“诸位觉得呢?”
台下无人敢应和,都低了头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谢聃自后方起身行礼。
“殿下,这些都是祭祀凯旋之舞,曲高和寡不宜助兴,下官听闻易大人时常流连清馆雅舍,兴致所至时还与伶人同做清商,不如今日也让大伙儿饱一饱眼福。”
人群中嗡声四起。
楼子里的事虽然再荒唐的也有,但在这个雅集会上就显得尤其不中听。
易禾没料到谢聃还有后招等着,险些没叫这番话背过气去。
她确实没少去南风馆消遣,可大庭广众被人揭发出来,如何还有脸面。
她朝谢聃笑笑:“本官没记错的话,常侍府常年豢养歌舞伎,谢大人怎会没见过清商舞?”
此话一出,席间寂然无声。
可见这些世家子弟府中,不乏常侍大人的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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