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他们是寸土必争啊。

那接下来就好办了,既然他们开了先例,那后边死了人,中了毒,或者是断了腿,那也怪不得他阴狠了。

“大周皇帝如此态度,难道就不怕北夷和大周开战吗?”

宣德帝扯了扯嘴角,冷嗤一声,“就为了个护卫?”

然后好生打量了一下包日罕特,仔细看了看这人的眉眼。

包日罕特跪在地上,捂着伤口,唇色发白,头顶上那凌冽的目光更是让他心生惧意,就在他感觉自己要失血过多,昏死过去的时候,头上传来疑惑的声音。

“难不成这护卫另有身份?你的儿子?可这眉眼,和八贤王也不像啊。”

腾格昊空快要被宣德帝这装傻充愣的样子给气的背过去了,心里也在担忧会被看穿,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他只是本王的护卫。”

“为了区区一个护卫,北夷和大周就要开战?难不成在八贤王眼里,朕这么好糊弄!”宣德帝声音有些冷,“不是你儿子,就算是旁亲,那也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用百万将士的命换区区一个护卫,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腾格昊空后悔在这上面扯皮,来试探宣德帝了,可这茬不是他想结束就能结束的,“我们还是…”

俗话说,皇帝发言,总少不了那些个捧哏的,文武百官谁不想要在皇帝面前露个脸,挣点荣光,纷纷张嘴想要搭个腔。

可又有那句俗话出现了,最快的倒是没有小孩子的手脚快,脑子都跟不上自己的嘴,这次长公主胜了,成功的抢过了这个捧哏的任务,“是什么?”

“冲冠一怒为红颜,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虽然这和八贤王关系都不大,但既然两位如此惺惺相惜,那朕也不是那棒打鸳鸯之人,左罗,这次,不是你技不如人,是他们胜之不武,竟然用爱情打败了你,你就先低个头,认输吧。”

皇帝说什么是什么,他都发话了,左罗木着脸,照办,“八贤王,在下认输,八贤王和护卫情比金坚,海誓山盟,我输的心服口服…”

南诏的人和东陵的人看着这场闹剧,有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腾格昊空如此强势的人,被宣德帝这羞耻的手段给激怒的有口难言,他们想要安慰,又怕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但不安慰,待会儿他们要是想故技重施,也是难以有个好结果了,如此“爱在深处口难开”,他们还是不开了吧。

也爱不起了。

“本王再说一遍,这是本王的护卫,本王只是惜才,不忍他受苦罢了,至于这次比试,是他技不如人,丢人现眼,输了就是输了,用不着你们在这恶心人。”

包日罕特脸上特苦,争辩不得,认输不得,还把脸丢尽了,回去以后,还怎么让那些将士服他!

他不能放弃接下来的比试。

“王爷,接下来的比试…”

“滚下去,接下来的比试没你什么事了,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那这次八贤王不再争取争取了?我们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你要说你是为了…”

“我们认输,单人擂台赛是北夷输了,用不着你们在这流猫尿,快点进行下一场吧!”腾格昊空感觉自己再要听宣德帝哔哔两句,怕是真的要被他气的七窍生烟了,忙不得的打他。

宣德帝有些可惜,“可是还有好几场比赛,你们要是真的惜才,但担忧他们受伤的话,朕可以派些大周的人先暂时叛下国,扮演一下北夷…”

“不用,用不上,我们草原男儿不怕死,更不怕受伤,脑袋掉了也是碗大一个疤,用不着你们如此“善解人意”了,快点进行下一场吧,本王还急着回去!”

“远来是客,既然八贤王这么要求了,朕这个东道主挺好说话的。”

呵,这个时候想起来自己是东道主了。

殊星眼睛滴溜溜的转,她父皇三言两语就把人气得半死,目的也达到了,这本事…

她还得修炼啊。

莫问哇哦,同款表情,师傅的爹好厉害啊,他就缺这张嘴。

镇国公看戏似的听完,瞅了一眼自家两儿子,莫名觉的这两混账玩意儿在气人的方面和上面坐着的那位有点像。

……

左罗成为擂主,幸亏刚才宣德帝和腾格昊空扯了阵嘴皮子,让他休息了会儿。

?刚才陛下不会是故意的吧?

“单人擂台赛,第一场,大周胜!”

这次上场的是东陵国的人,“在下东方显,左统领的剑法刚才见识过了,就是对上我这长枪的话,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东方显身材纤弱,与包日罕特完全是两个体型,小个子拿着杆枪,高出他头顶一大截。

“按照你和长枪的高度,大概是以你为圆心,你的手臂或者是腿为半径?”左罗有些不确定,不太礼貌的看了一眼对方的腿。

东方显本来还觉的自己挺高,可到了这边以后,得时刻仰着头,尊严受到了侮辱,此刻侮辱加倍。

“长枪适合进攻和防御,倒是你,能人剑合一,破了我的防御吗?”

“父皇,他是不是在骂人?”殊星不懂就问。

“这方面你倒是敏锐的很,有经验?”

一旁的孟胜,小公主听懂了吗?他该不该提醒?

说了影响家庭和睦吧?

东方丞和镇国公在窃窃私语,“左罗刚才已经消耗了一波,而且东方显的长枪能在一定程度上克他的剑,使他接近不了自己,我们的胜算大一些吧?”

“不一定,长枪灵活性低,还需要一定的空间,擂台就那么大,东方显有点施展不开,左罗的短剑灵活又轻巧,只要对方一露出破绽,他立马就会找准机会。”

东方显长枪一出手,左罗确实有些棘手,连连往后退,一时间近不了他的身。

“左罗处处受制,可能不敌啊。”萧理全和白闲小声说道。

“那可未必。”白闲看了一眼胜券在握的宣德帝,“大周如今的现状,色厉内荏,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好,那宣德帝的位子也坐不稳了。”

“嗯?太子殿下如何得知?”

“有脑子的都知道。”

萧理全…感觉在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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