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好像有根钢针在搅,三年过去了,这熟悉的疼痛,他觉的这一辈都不会找上他了,没想到悄无声息的又复发了。

以前或许还能忍受,可能是习惯了殊星日日在他身边,当初被疼痛驯服的宣德帝,短短几秒钟,好似过了上千年,竟一刻都不能忍受了。

此时他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忍受能力变强了,还是头疼加剧了。

手上用力抓着龙案,青筋暴起,用力到发白,一波比又一波的疼痛袭击他的大脑。

孟胜发觉异常,“皇上您怎么了?”

下一秒,在看到宣德帝的那双红眼时,下意识屏住呼吸,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皇上…”

“去把殊星…带回来!立刻!”

用了全身的力气吼出这句话,声音嘶哑,随即站起身,把龙案上的奏折全都挥到了地上。

孟胜心中有道声音在喊,暴君活过来了,挣扎着往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奴才这就去找公主!”

脚步不稳的出了御书房,里面忽然传来一声野兽的嘶吼,吓得他一个激灵,脚步又快了许多。

国师府里,周遭起了大风,那架被连根拔起来的葡萄藤已经被刮得七零八落,颗颗饱满剔透的葡萄早已被摧残殆尽。

高蓝的天空上惊雷阵阵,街上的百姓意识到不对劲,匆匆忙忙赶回了家中,抱紧怀里的孩子和亲人,嘴里安慰着没事,眼睛警惕的看向四周。

莫问和孟渠、凌风收拾完了出来,看到外面乱糟糟的一切,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莫问人还没走近,看到自己的师傅双眼紧闭,浑身颤抖的痛苦模样,小碎步跑过来,“师傅你怎么了?师傅你别吓我啊,师傅你是不是要死了?”

看到跪在地上的紫阳,莫问眼珠子说来就来,滴滴答答的从脸颊上滚落,“国师,师傅怎么了,你为何要跪在地上?”

看白闲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莫问老鹰护小鸡似的伸手护住殊星,“难不成是你…”

“不对,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快别跪着了快来给师傅看看吧,师傅好像很痛苦。”

白闲拦住他,“你对他这么信任?说不定他是要害你师傅呢,你要是让他…”

莫问不耐烦的推开他,“我和师傅认识国师的时间比你长,师傅信任国师,那国师就是好人,你在这唧唧歪歪的干什么。”

白闲听到这话,面色终于缓和了几分。

这个莫问平时胆子不大,这会儿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这种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暂时也没别的办法了。

凌风眼神有些不耐,估摸了一下现场的情况,他脾气不太好,当着那那和那得就问出了口,“相处这么久,我虽说不敢尊称一声你们的师傅,但也是行了夫子之事的,你们两个,可是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国师言重了,事急从权,我们只是心急才会如此,心里自然是对国师敬重的,只是刚才紫阳国师所说,与我们确实是有些远,还望国师勿怪!”

刚才还急的红了眼睛的那得,极短时间里恢复了镇定,面对凌风有些逼人的话,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越是能问出这话,越是说明国师把他俩记在心里。

静渊叹了口气,“别说了,帮一把紫阳吧,殿下气息紊乱,紫阳一个人怕是难以应对。”

白闲几人让开,排排站,眼睛一刻也不眨的盯着,像是守卫领地的雄狮。

国师四人围住殊星,齐齐动手施法,想要把她从梦魇里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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