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切换到一处空荡的地下室里,昏黄的灯光下,两个满身是血的人被房梁上的绳子吊着双手站在地上。与其说是站着,不如说是在吊着,因为他们的双腿已经没有站立的力气了。

他们面前,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他穿着白衬衫和蓝色燕尾服,一身的酒气。仿佛是刚从某个高档宴会中出来,急匆匆地赶到的这里。

此时他正身体前倾,表情厌恶却仍然要优雅地对着眼前两人微笑着。旁边一个黑色西装保镖头目笔直地站立着,等候着主人的下一步命令。两个血人周围更是一圈同样装束的黑衣保镖,等候着指示。

头目使了个眼色,只见两个保镖靠过去,拿着麻布把两个血人的手臂拉起来。接着又是两个保镖从房间角落里拿出两把刀,直接手起刀落砍掉了两个血人的手臂砍了下来,旁边的保镖立刻把麻布缠在伤口处堵住喷血的断臂。整套动作干净利落,仿佛之前已经练习过多次。

血人们断臂后,仰起头疯狂地惨叫起来,灯光照在他们脸上,可以看出这两人竟是刚才的刀疤男和疯牛。

座上的中年人问道:“我不管你们黑道什么规矩,今天如果不给我答案,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疯牛狂笑起来:“那来啊!杀了我!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劳资宁愿当一条汉子!”

中年人眉头皱了一下,随后立刻又恢复微笑:“好的,那我再加一条,今天不仅你们死,你们身边的所有人都得一夜蒸发,这点权限我还是有的。所以,现在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是谁指使的。”

刀疤男慌了:“祸不及家人,你们这群人不讲原则。”

中年人耐心地解释道:“我声明一下,我不是你们道上的人,所以不需要讲那么多条条框框。懂了吗?”

两人很快犹豫起来。

五秒之后,保镖头目又使了个眼色。

刀疤男立刻求饶道:“等等,我说,我说,是张氏集团的公子,张擎天。”

中年人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们通过什么途径做的交易。”

“电话,他用手机号打的我电话,我手机里有录音证据。”刀疤男解释道,并用眼睛向自己衣兜处示意。

中年人惬意地仰着躺在椅子上放松下来。旁边的保镖头目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小声问着对面一些内容,几分钟后挂断了电话,对着中年人回道:“钱爷,查清楚了,昨天深夜11点31分,张氏公子给他打过电话,交易内容是两万块打断目标的两条腿。”

刀疤男听到这里,瞬间惊恐地问道:“你们竟然能查到我们的通话信息?你们是什么人?”

叫钱爷的中年人没有搭理他,眯着眼睛对保镖笑道:“才两万块啊。现在道上的价位都这么低了吗?要不以后我们也找他们干活算了。”

保镖头目严肃地回道:“钱爷,廉价不保质量。”

“哈哈哈,我就开个玩笑。”钱爷从知晓答案之后,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

接着他从兜里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人名,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另一头,张氏集团董事长张鹏,也就是张擎天的父亲,此时正在KTV里跟自己的心腹们吃喝玩乐。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拿出手机一看,通讯人的备注让他立刻紧张起来,他让人关掉了音乐,并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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