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清风在窗台轻轻摆动,温柔地摆弄那垂下的窗帘,像一个舞艺超群的舞女般在卖弄自己的舞技。此时的太阳还没有起床,没有东西与之争锋,它开始有些胆大了起来,顺着窗帘的缝隙来到杨伶雪的额头上,玩弄着她的长发。

额前的头发被风轻轻摇摆,杨伶雪还没苏醒,可能是因为昨晚同时给唐释和林慕羽注入主神之力,帮助他们瞬间提升实力,消耗太多导致的。

本来如果靠她自己慢慢恢复的话,可能需要至少两个星期左右,不过好在昨晚张凌凌给她渡了一些灵力,此时她的心脉还算稳定。

待清晨的第一缕晨曦打在她泛着些许苍白的脸颊上时,杨伶雪已然能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看见张凌凌在不远处的桌子前拿着小毛笔在写写画画,不知道忙些什么。

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回到宾馆,正躺在自己的房间中,感觉脑子有些沉重,杨伶雪下意识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唐……唐释,我得赶紧去救他!”

她的小声轻唤,让得在床头边睡觉的林慕羽瞬间清醒了过来,赶紧来到她跟前,扶着椅子坐下,一脸憔悴地对她说:“你先不要起来,先把伤养好了!”

说着便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连忙下意识地用手捂住。此刻,他们两人都身受重伤,虽然在互相安慰,但鬼妹妹鬼星境的实力可不是盖的,只是轻轻地一个威压便得让他们这般痛苦。

若不是她临时收手,恐怕再施压下去,连五脏六腑都要爆裂,当场碎成一堆渣渣。这么一想,还是得靠唐释那帅气的脸才让他们捡回了一条命。

想到唐释是因为美色才被掳走的,杨伶雪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平时看着平平常常的,没想到在女人堆里这么吃得开,连鬼妹妹都对他感兴趣。

在胸口生着闷气,杨伶雪平躺着,小手紧紧在身下攥着被子,脸上既有担心,又有些许的愤怒。

看她的脸色突然变样,林慕羽也是搞不懂了,果然小女孩的心思更难猜,刚才还好好的,为唐释担心,可现在脸上却挂上小怒意,着实令他不解。

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让得她不高兴了。心里这么想着,林慕羽也不敢再出声询问情况。

一个收笔的动作,张凌凌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前的汗珠,在他一整晚的赶工下,终于是临时画出了两张黄灵符,还好中途没有失败。以前他画黄灵符时总会在关键时刻歪了一笔,或是少了一笔,总之就是各种小问题,最后都是在师哥师姐们的帮助下才完成的。

可现在的他只能靠自己了,身边没有任何可以帮助他的人,因此在把自己的心调到最静时,坚持了一个晚上,这两张黄灵符终于是成功了。

此刻的张凌凌既兴奋又有些失落。兴奋的是,他能自己独立画出黄灵符了,而失落的是,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他终于体会到成长所要付出的东西了。

“你们先不要动,吾这就为你们驱除体内的污浊之气。”在心里简单的失落后,张凌凌收回自己的思绪,走到杨伶雪和林慕羽的身边。

闭起双目,将两张黄灵符同时夹在自己的眉心前,嘴里轻声念叨:“天地正神,法亦随心,五灵道祖,赐灵于身!”

在黄灵符上的字泛起黄光后,张凌凌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双手同时贴在杨伶雪和林慕羽的额头上,黄光就这样泛着涟漪卷进他们二人的身体内,黑气便是缓缓从口鼻中散出,消失在眼前。

在黑气散去后,杨伶雪和林慕羽猛然感到一阵轻松,像是把压在胸口上的巨石突然搬开,呼吸顺畅了许多。

“这几天你们便好好休息吧,不要妄动,灵草已经用完,得靠你们自身的恢复能力了。至于唐释的事情,等吾画出灵符后,定会用灵符追踪他身上的正道之力的。”说着便又转身回到自己原来坐的地方,抓起毛笔,开始画黄灵符。

嘴边一抿,杨伶雪轻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眼下他们都受了伤,需要休养,逞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只希望他们养伤的这几天唐释不要出事才好。

身体变得轻盈后,林慕羽走路都比之前要轻松很多,只要再休息几天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杨伶雪还得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来恢复。

有些开心,林慕羽便在房间里走了走,虽然胸口还是有些疼痛,但正常行走的话还好。

来到张凌凌身边,看着他拿着小毛笔沾了红色的水在黄色的符上慢慢的画,心中满是不解,“你为什么不画快一点,这样两天时间便能画出一堆,用都用不完。”

正在全神贯注的张凌凌哪有空理他,全身的精神力已然被收紧,正不断地灌入黄符上的红字之中。

可还没开天眼的林慕羽哪知道这些,他只见到张凌凌拿着毛笔在画着奇形怪状的字,并不清楚这需要灌注大量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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