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吕至贤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孙铭闭着眼睛,缓缓开口,
“我见过二狗了,想来一个村子百许人应该不至于做牺牲,不过看表现是我想错了。
你们村大多数人的生辰相近,也是颇为有趣,我不做评价,毕竟都是你们自己的决定。
只是到底是不是没有合适人选才不得已而为之,还是因为壁虎的尾巴可以抛弃。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只答应你主持祈雨祭祀,但是祭祀之后的一切因果与我无关。”
话毕,公孙铭起身向一旁的下人问了自己的房间,便离开了。
见他已走,吕至贤擦了擦额头的汗,命令一旁的下人助他起身。
吕至贤在椅子上坐好,那下人试着开口,
“村长,那道士什么意思?是不是对洞崖村......”
“不知道,这群山里人多少都是这般,话也说不明白,不过他也许确实贪图什么,只是我们没有明白。”
“那安排要改吗?”
“或许不用,但是这不会改变他对我们的看法,这些山里人都把我们当牲畜看待,那小子也不意外。”
“可,您家也......”
吕至贤痛苦地闭上眼,
“洞崖村没了,我这村长也当不了了,我吕家不能失去这个村长之位,这洞崖村也不能完。好在烁儿还在京城未归,我吕家也不会绝后!你且退下。”
一直在房顶听到这对话的公孙铭感到有些意外,
原来这不是下人吗,自己也有些惯性思维了啊,也是,这种村子怎么会有人家用得起下人呢。
脑子不好用了啊。
至于村长家也有这事,他是一点也不意外。
这种灾荒年代,还有相对富裕生活的人家,一般还是有小孩的。
概率近似频率的话,他家也应该有合适的,再加上是一村之长,不带头怎能服众?
只是他有一点不明,为什么村里这么多户人家都同意,就算有羊群效应,也总有聪明人选择理智点的方法吧。
想到这,他才注意自己一直没有注意一个重要的事。
刚刚,村长的话语透露有“京城”也就是说至少是有城市这个概念的,可为何没有掌权者干涉这村子的乱象呢?如果有赈灾粮也许都会好一点。
一时半会想不通,公孙铭决定先放在一边,毕竟房内的吕至贤已经离开了。
一路尾随,来到村子后的一口井旁,吕至贤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从里衣取出一串钥匙,打开锁住的井口。
常年干旱,使得此井早已干涸,黑夜映照下深不可测。
吕至贤用一条麻绳挂着一块漆黑的石头,放下井中,放了许久,待再次提起之时,那石头下已经挂着一个黑箱。
想来那石头应该是磁石,黑箱应该是铁质。
吕至贤打开黑箱,仔细检查其中物品,应该是见没有丢失,松了一口气,再次将黑箱封好,放回井底,又将井盖锁上。
做完这些,吕至贤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公孙铭看在眼里。
然而他并没有做什么,就静静地回到客房。
脑中再次复盘。
村长隐藏的黑箱有什么?自己又应该做什么?
他摇了摇头,又反应过来,
自己应该身处幻觉,为什么要担心幻觉中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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