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子衿跟在白沐绵身边,白沐绵便强制要求她不可自称‘奴婢’。
看来这次的昏迷对子衿造成的打击很大。
也是,刚从昏迷三年中清醒还没几个月就又陷入昏迷,说她身体不好吧,她又吃嘛嘛香,在西戎战争中上蹿下跳。
说她身体好吧,这动不动就昏迷不醒也实在太吓人。
“好了,我这不是醒了嘛?吓到你了吧?”
子衿没想到主子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宽慰自己,心里的感动和自责交织在一起。
白沐绵清醒得消息暗卫早在第一时间通楚潇远,只是没想到人能来这么快。
“绵绵”
声音里的颤抖骗不了人。
白沐绵一阵无语,就楚潇远这称呼是随她吧,她叫‘阿远’,楚潇远就叫她‘阿棉’;她叫‘远哥哥’,楚潇远就唤她‘绵绵’,那她若是连名带姓叫楚潇远不知他会唤自己什么。
思维发散的白沐绵又开始天马行空,丝毫没看到男人听到她醒来急切的踉跄跑来有多狼狈。
走近发现床上的人面无表情双眼无神,楚潇远的身体不禁加剧颤抖,心脏临近冰点一寸寸蔓延向四肢百骸。
“来来来,快让开,快让开。”
“师父?”
听到声音,白沐棉才从放空中回过神。
寻着声音望去,华邈正一脸焦急赶来脚上什么时候跑丢一只鞋都没发现。
看到师父狼狈奔来的样子,白沐棉鼻尖酸到不行。
“师父~”
又叫一声师父,压抑不住的哽咽。
“哎哎哎,师父在呢,乖乖小绵绵别哭,凡事都有师父在。”
华邈越活越鲜活,最为疼惜的就是这个从小养在身边的小徒儿,从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到现在,说是自己的女儿都不为过。
顾不上什么礼仪,华邈奔到床边抬手为白沐棉拭去眼泪,自己都没发现手抖的有多厉害。
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师父,白沐棉的心被揪得生疼,自幼父母不在身边,偶尔的相聚也不是被偏爱的那个,父母对自己有爱,但不多。
师父不一样,自从来到师父身边,师父就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自己,每次生病醒来的第一眼都是师父焦急的模样,师父像父亲又像爷爷,弥补着所有的疼爱。
白沐棉抱住师父,下巴抵在师父坚硬的肩膀上,任由泪水打湿肩膀。
白沐棉这次昏迷一个月真真是吓坏所有人,生怕是又一个三年。
“好了,都多大了还哭鼻子,还有人呢。”
华邈真是被白沐棉吓怕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等一个三年,也许不止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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