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安静的时候,秦嬷嬷从外面走进来,一边将手里的桂花糕放在江书婠面前,一边道:“小姐,定远侯在下朝时被人打了,听说伤得不轻。”

江书婠眼底闪过惊讶:“被打了?”

“可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秦嬷嬷摇头:“没有,听说太后在发了脾气,派大理寺查。”

“可大理寺也查不到。”

江书婠略微想了想,大理寺卿好像是裴鹤安的人吧?

不对,太后怎么还这般高调?

“看来定远侯府得罪人不少啊。”江书婠闻言冷嗤一声,眼底带着痛快之色。

秦嬷嬷跟着点头,没有说出真相。

在看见江书绾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想什么时,秦嬷嬷悄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江书婠自己。

江书婠看着窗外泛黄的树叶,眼底缓缓燃起一簇火光。

定远侯府......

*

“三小姐?”阿枝在去账房领月例时,看见了三小姐江之歌。

江之歌一身素衣站在账房门口,眉眼间似乎有纠结之色。

而她身后的丫鬟也是一脸的苦恼。

听见阿枝的声音,江之歌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对着阿枝扯起一丝牵强的笑来:“阿枝。”

“你来领长姐月例吗?”

“是的,三小姐也来领月例吗?”阿枝点点头,脸上带着笑容。

江之歌顿了顿,点点头:“那你快去吧。”

“是。”阿枝侧身走进了账房,很快便将江书婠的月例拿了出来。

账房的人甚至多给了一份,说是老夫人吩咐的,将上个月的月例一起补上。

在阿枝出来时,在门口处没有看见江之歌。

她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事,拿着银子便先回去了。

一直等回去后,同江书婠闲聊时,说出了今日见到江之歌的事。

一旁整理东西的秦嬷嬷咦了一声:“上次我遇见账房的田嬷嬷,她说三小姐每次不等月初便会提前支走月例。”

秦嬷嬷说完后,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站直身子,看着江书婠道:“田嬷嬷是这么说的,奴婢没记错。”

江书婠忽然想到上次她来拜见自己的事。

阿枝一拍额头:“奴婢说呢,今日三小姐的脸色有些不对。”

“难道是遇见什么事了吗?”

江书婠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手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同我们无关。”

她即便有什么事,这江家后宅也有老夫人和她母亲在,她能做什么?

自己当初不也是江家说舍弃就舍弃的?

一直不说话的郑嬷嬷赞同般地点点头:“小姐说得是。”

“您马上就要出嫁了,顾好自己才是正道。”

郑嬷嬷说完后,屋子里再次恢复安静。

————

“歌儿,你今日又去账房了?”江之歌的姨娘轻咳几声,有些心疼地开口。

江之歌拿着药碗的手一顿:“没有的事,姨娘听谁说的?”

茹姨娘轻叹一声:“是我拖累了你。”

“我这身子总是不争气的。”她忍不住锤了一把,“都怪我当年争强好胜,非要同夫人争,结果不仅没保住你弟弟,还留了一副这不争气的身子,反而拖累了你。”

当年茹姨娘入府时,身姿曼妙,姿容艳丽,深受江大人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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