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克齐酒杯顿住,“小娘子,士可杀不可辱!我曾救过一个人,他当时快死了,是我唤回了他的灵魂。”

聂琚噗嗤一笑,“......是吗?”

“当然,他当时都没呼吸了,我给按压心脏,稳住魂魄,他活了过来!是不是很神奇?”

国师说人断气后,魂魄也会慢慢沉睡,等彻底睡着后,人就死了,回天乏术。

但在灵魂尚未沉睡之际,及早施救,还是有希望救回来的,之后与常人无异,就是可能有后遗症。

比如会重复濒死那刻的感受。

聂琚拍手配合他,“哇,真的吗?那你救过谁?男的女的?”

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必须贯彻。

毕克齐自豪道:“他是顶顶好看的男子!比刚才那位年轻人还好看!就是上次同你来的那位,他是一位厉害的将军!”

因为救活了这个年轻人,从此他信心大增,学成了!

聂琚心脏骤然发紧,酒杯打翻,水迹污了玉白罗裙。

“你说什么?!你,你会不会弄错了?” 上次同她一道看幻术的,是谢玄啊。

“错不了!我认得他的脸,那么好看,生平罕见。哦,如果你不信,去问他啊!”

聂琚手指攥得紧紧的,谢玄曾经差点死了?是重伤那次吗?还是——

她转身就走,想马上见到谢玄。

毕克齐忙冲她喊道:“小娘子啊,你答应请我喝酒的!付钱呐!”

聂琚定定神,吩咐盛夏,“付钱,将他送去贺大夫那里。”

“是,公主!”

陆府。

陆峤拜见双亲,陆夫人拉着他的手,哭了许久。

嘤嘤,这么好的儿子,差点被柳家女那般羞辱......

一向严肃的陆和脸上也露出慈爱之色,看着儿子,“峤儿,你这几年做得不错,没有辜负为父对你的期望。”

陆峤恭敬道:“多谢父亲夸赞。”

他面上不显,心中却有些高兴,以往父亲对他疾言厉色,这是第头次夸他。

夜晚就寝时,他着素袍立于庭中,京中月色与蜀地不同,有团圆之美。

侍从青墨上前,“公子,是不是开心得睡不着?” 公子有多喜欢广陵公主,他最清楚不过。

陆峤负手而立,风吹起他的袍角,荡漾起如水般的纹路。

高兴吗?呦呦见到他,明显有些疏离。

“公子放心,谢将军肯定比不过你,他是武将,难免粗鲁。”

不是青辞托大,在他看来,自家主人是国公独子,容貌风仪无双,当年科举也是榜首。

而那位谢将军嘛——想来是位冷酷肃杀的莽夫。

久经沙场的男人,哪会有他家公子这般风雅气度?

陆峤摇头,“不,他是个人物。”

他曾听说过谢玄胡笳退敌的事迹。

当年谢玄守城,粮草用尽,援军也未到,而城外数万敌军如蝗虫般涌出来。

谢玄登上城楼,一身白衣立于月光之下,带领军士吹起胡笳。

胡笳凄婉动人,来犯之军无不动容,他们思念起故乡与家人,纷纷哭泣,撤军而走。

如此人物,本是他想结交的对象,但这人竟成了呦呦的驸马,站在了他最想站的位置。

以下是小剧场:

毕克齐:小娘子,为何你身边的男子个个都好看,人均绝色?

聂琚摊手,真诚脸:好看吗?我脸盲,分不清美丑。

毕克齐:麻袋都没你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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