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家中女师学过拳师功夫,够平常防身用,听到聂琚找她,一时欢喜,才会放松警惕。
聂琚皱眉,“我问过那个男人,他说是前来赴宴的,人跑了。”
她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江夏王行事谨慎,屹立数十年不倒,他绝不会在王府对宾客下手,今日之事,他可能不知情。
这件事九成九是沈靖安干的!
他要报复谢玄,便伤害他亲近的人,甚至不惜拖江夏王府下水,这人够疯够狠的!
聂琚定定神,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谢灵秋,此女遇事不慌,聪慧机智,是个可信任的人。
谢灵秋怔住,她只知道堂哥与江夏王府有过节,但没想到堂哥会对沈靖安下这种狠手,他们之间到底有何仇怨?
两人回到宴厅处,聂琚往男宾席瞅了瞅,皇帝已经来了,与江夏王聊得正欢快,回忆着当年沙场之事。
看着人到中年,仍英姿勃发的父皇,再看看谦卑和气带点虚胖的江夏王。
聂琚不禁想,这江夏王,当年哪来的勇气救父皇出重围?
不像啊。
女宾席这边同样热闹,小娘子们谈论着烹茶焚香之道,夫人们则聊着家长里短。
谢灵秋刚要进去,却被聂琚拉住,“嘘,先别进去,我要听听,她们有没有人讲我小话。”
谢灵秋笑了,公主真是小孩子心性,可爱得紧。
陆夫人挽着章丹色披帛,对谢夫人笑眯眯道:“令郎最近可好?为何没来赴宴?”
谢夫人答:“有劳挂心,我儿挺好,他最近军务缠身,抽不出时间来。”
陆夫人感慨,“说起来我儿两年多未归京了,我实在挂念他,正打算为他议亲呢。”
谢夫人笑着回应,“是该议亲了,男人嘛,要先成家再立业。”
她叹口气,如今儿子做了驸马,能安安稳稳的留在京中,她已经很满足了。
陆夫人却以为她是在不满意聂琚,忙劝道:“谢夫人,我厚着脸皮说一句,广陵公主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她虽有些娇气,但心地极好,相处久了,你会喜欢她的。”
谢夫人可千万别挑剔公主啊,她一挑剔,公主一生气,怒甩谢玄,转身嫁给自己儿子怎么力?
谢夫人一琢磨,这话听着有些不大对味啊。
便道:“陆夫人,我们谢府上下,都觉得公主极好。”
陆夫人一幅 ‘我懂’ 的样子,“是是,为了公主,你们家没少费心,听说府上表小姐被送走了,漂亮丫环也打发了,作为主母,你也——”
“陆夫人此言差矣,这些都是我儿自己的主意,与公主无关。”
陆夫人怔了怔,“......是吗?”
“是。我儿曾说,男人除妻子以外,应当离其他女子远远的,别瓜田李下的不知避嫌,误人误己。”
“对了,令郎在蜀地可有通房丫环?有没有外室?你应当多操心他才是。别还没正妻,就沾染上一身臭毛病,到时想议亲就难了,如今贵女们挑剔着呢,想娶到称心如意的新妇不容易。”
陆夫人:......
聂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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