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琚眼中涌出水气,哽咽道:“......姑婆,我不帮他了!我找别的医官,让他们写妇科医书,不用他的!”

大长公主笑了,“我不钻牛角尖,你怎么倒开始了?他潜心医术多年,又有亲诊经验,我相信他的医术。呦呦,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去帮天下女子。有些苦我自己也受过。”

聂琚抱住她,“你当年得有多难过啊?你为他牺牲那么多,变得不像自己,还,还没了孩子。你应抽他耳光,打爆他的头。”

“......呜呜,你放心,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会替你讨回,你等着。”

大长公主眼角滑出泪水,多少年了?从来没人理解过她,更没人说要帮她讨回。

怪不得皇帝最疼爱呦呦,确实是个贴心的孩子。

晚上睡觉时,聂琚想到姑婆所受的遭遇,还是忍不住流泪,哭了一夜。

盛夏与暖冬不停的安慰她, 她将大长公主与贺青筠的往事说来,听得盛夏与暖冬也眼泪汪汪。

盛夏愤愤道:“贺青筠怎么敢!那可是公主!”

暖冬吸吸鼻子,“大长公主如今都还美着,那她年轻时呢?呜呜,不如一开始就养男宠......”

她可羡慕大长公主的生活了。

......

聂琚犹觉不足,次日醒来,略施薄粉,带人去找平康。

平康倚正躺在美人榻上,让隋遇安给她画像。

“好了没有?”

“马上就好,公主莫动。”

“一定要把本宫无与伦比的美貌画出来,画的好有赏。”

“是,鄙人尽力。”

平康盯着隋遇安清俊的容颜,这人穿上华服,带上玉冠后,比在大街的时候好看多了,再养上一段时间,也是绝色美男子,不比姑婆手底下那帮男人差。

做公主的,不养几个男宠,那不白活了?

平康有点忍不住,想马上就睡了他,但不巧的是,聂琚前来看她。

隋遇安恭敬向聂琚行礼,“公主殿下,敢问我义父眼下如何?”

聂琚不悦道:“他好着呢,在将军府有吃有喝,天天编写医书。”

平康掀掀眼皮,让隋遇安下去,她的男人,不能与别人说太多话。

问聂琚,“你来做什么?谢玄那日去梁国公府接你,可把大家羡慕死了,他有没有在马车里对你这样又那样?”

聂琚怔怔不说话。

平康奇了,“怎么,他将你欺负得狠了?累得失声了?”

聂琚坐下,将大长公主与贺青筠的往事说来。

平康惊了,“什么?姑婆这么聪明的女人,居然做过这种蠢事?至于吗?男人不听话就打爆他的头!”

虽然她畏惧大长公主,但不妨碍她崇拜她,仰视她。

随之怒不可遏,“贺青筠真不是东西,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聂琚对此赞同,“我也这么想,但咱们不能打他杀他,最好做点让他诛心的事情,当然,我建议他写完医书再诛心,不然要是诛心过度,写不出书来怎么办?”

平康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

两人一道骂贺青筠,骂得嘴都干了,喝了几盏茶,聂琚心中舒服许多。

果然,不开心的事情就得要多与人说说。

平康久久不能平静,贺青筠他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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