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城垣突然说了句:“这才是亲妈。”
方万山这才看向方子媛，方子媛的脸已经没有血色，双眼红肿，失魂落魄的看着他们。
“媛媛是我捡回来的。”方万山声音有些嘶哑。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莫城垣只管问，顾凯已经开始记录。
徐慧琴的哭声也停止了，她不知道方万山想说什么。他们压根儿没想过这个事情会被揭穿，以前也没对过口供。
她现在只能认真听自己老公说什么，她好随机应变。
方万山叹了口气:“就是她生日那天。”
“根据吴家记录，那天方太太也生了一个女婴。”莫城垣不再开口，王志发问。
方万山点点头:“是，我们的女儿生下来就死了。我老婆身体虚弱，我没告诉她。就这么巧，在医院的垃圾房发现了媛媛。”
“你的意思是方太太不知道方子媛不是她的女儿？”王志问道。
方万山顿了顿，点点头:“对。”
“不合理，再不做人，也不会对亲生女儿刻薄到这个地步。”莫城垣当即反驳。
方万山不说话，徐慧琴反应是真快:“丫头片子而已，你们是城里人，懂什么？乡下哪家丫头不是这么长大的？”
随即不过瘾一样，继续说:“难怪我看她就不顺眼，原来根本不是我亲生的。你这个丧门星，一定是你克死我亲生女儿的。”
她说的很流畅，但是那状态，根本就不像压根儿不知道真相的样子。
王志反应也很快，又问:“方先生，那你怎么解释方子媛和方太太有血缘关系这个事实。”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老婆是个孤儿，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方万山摇摇头，徐慧琴现在好像老巫婆一样眼神阴暗的盯着莫城垣和方子媛。
“好吧。现在已经澄清媛媛不是你们的女儿了。我也就没义务再为你们出什么钱了。”
莫城垣淡淡说道：“此前给你们的彩礼房子和六百万，就当为媛媛偿还你们养她到四岁的情了。
至于那两千多万，算你们问我借的，我也不为难你们，尽快还我就是了。”
“凭什么？”徐慧琴暴起，“她是我老公捡的，我养的，就是我的女儿！”
“呵呵，方太太，你们没有办理领养手续，我们怎么知道媛媛到底是你们捡的还是拐卖来的呢？”莫城垣笑着反问。
“我……你……”徐慧琴被怼的说不出话，求助的看向方万山。
方万山很沉得住气，他冷笑一声:“莫城垣，你别跑题！”
“哦？”莫城垣的眼睛又眯成一条缝。
“你别忘了，你当年施工材料问题的证据还在我们手里攥着。而且我儿子当年受伤也是因此导致的！
五千万，我们一刀两断。否则，别怪我不念翁婿情义，给你曝光！”方万山的声音透着狠厉。
“哦？曝光？呵呵，顾凯，叫记者们过来。”莫城垣一声令下，顾凯朝远处招招手，一群记者长枪短炮的都过来了。
方万山和徐慧琴见状当即慌了:“莫城垣，你……你什么意思？”
“成全你啊！算是全了你我翁婿一场的情分……”莫城垣又一次露出笑容，这一次，笑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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