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英文课本,他们一个教、一个学,时间一下子就过得快了。
直到周围邻居“乒乒乓乓”的放起鞭炮来了,才惊觉已经到了子时。
两个孩子脸上都带着笑容,站在炕上相对一作揖,“过年好!”
付宁把刚才剩下的一半素馅饺子下了锅,一人一碗热腾腾的吃了才睡下。
初一一大早,付宁把堂屋收拾干净了,等着亲戚上门,他身上有丧不能串亲戚,可亲戚是要来的,意思是你家长辈没有了,但是我们这一辈还是亲戚。
这种走动一般都是比付宁低一辈的来,得在初三之前完成,以接续丧事中断的亲缘关系。
要是不来,意思就是断亲了,以后婚丧嫁娶都不用走动了。
吴树丰抱着炉子躲进了东厢房,他不出声,谁也不知道这院儿里多了个人。
太阳刚出来,大表哥桂康就来了,没办法,他还没有下一代呢。
拜了拜祖宗袋,两个兄弟说了几句场面话,桂康就起身告辞了,他今天还有不少的应酬呢,比如他们参领家,就是一定要去的。
送走了表哥,这一天都是冷冷清清的。直到天都快黑了,他们本家那个正在五服上的堂兄才打发自己七八岁的儿子来磕头。
这连场面话都没的说,付宁给了孩子一张二十个铜子的红票子当压岁钱,就把他送回去了。
剩下的日子就是平平淡淡的,没人上门,他也无处可去,就闷在家里给吴树丰补课,经过这几天的一对一教学,那孩子的英文水平是突飞猛进。
而其他科目付宁也是拿得起、放得下,收获了星星眼的迷弟一枚,唯独有一样他不灵,国学和书法。
这回就变成了小吴教他了,甚至是手把手带着他描红。
对此,吴树丰特别奇怪,那些术数那么难,付哥是拿起来就做,可是这笔字怎么这么难看?都跟鸡刨的似的!
眼瞧着破了五,街上的店铺慢慢的就开始营业了。
挑着担子卖元宵的小贩也开始走街串巷了,各式各样的灯笼出现在店铺摊位上,各处的庙会也是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付宁自然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但他心里也有惦记的事情。
等到了大年初十,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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