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铁锨在坟前地上挖了一个坑,“可别真着了火,那就热闹了。”这两天他总是不自觉的自言自语,自己都觉得自己快分裂了。
等把纸钱烧起来,又开始絮叨:“老太太,我现在也算是您孙子了,孝敬您就拿着吧,我也不懂规矩,不知道什么时候烧纸,这么着吧,我逢七就给您烧,是正日子呢您就拿着,不是呢您就攒着,要是哪位拿走了呢,您就多照应……”
眼看着纸钱都变成了黑灰,一点儿火炭都没有了,付宁用土把坑填平,直起身子拍拍膝盖上的土,往四下里望了望。
这块地以前应该是他们家的旗地,旗人入关的时候,每家都有旗地,那个时候的八旗兵丁,每丁有六晌地,也就是一个旗兵家庭有三十六亩土地啊!
但败家这个事可能真的遗传,福宁家祖上的地陆陆续续都卖了,当然也有可能是随着后代越来越多,分家、分家再分家,反正现在到了付宁手里,也就剩下这不到两亩了,一个个小土包一层一层排着,四个角上各有一棵柏树,算是地界。
这块地有不少边边角角的地方,就这么荒着,太可惜了!
付宁看着这块地琢磨上了,能种点儿什么不?多得点儿口粮也是好的啊!
一百多年后网络上有句话:种植是国人刻在基因上的种族天赋,不管赤道还是南极,无论上天还是入海,我们都能种!
而且这时候就不得不说一说付宁的专业背景了,他是农业大学植物学专业的本科毕业生,这个学科大类下面有很多为人熟知的专业,比如说农学、园艺学、植物科学与技术,植物保护等等,可惜付宁哪一个都不是。
他的专业方向很偏,是植物分类学,这是一门主要研究整个儿植物界的不同类群的起源、亲缘关系以及进化发展规律的基础学科。
虽然跟农学专业是邻居,但是他也只是浅浅上过几门选修,农业技术是真没有,而且这个专业硕士点特别少,他考了两年研都没考上。
好在上学的时候,帮同寝的农学兄弟上过几次课,也帮他整理过实验田,总体来说,他对土地不陌生。
也许这是他的一线生机,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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