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老祖闻言,面露欣喜,连连点头:“道兄言重了,我这孙女能与贵宗天骄结为道侣,实乃她的福气,也是我沐家的荣幸,哪里还有什么意见?况且我也早听闻他们两情相悦,既然道兄今日亲临,那择日不如撞日,倒不如今日就把这亲事定下来!”

枯荣真君闻言,眼中笑意更深,轻轻点头示意。随即,两位真君坐于首座,神识微动,彼此间开始以传音交流细节。

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温馨而隆重。下方的沐家结丹真人们在听闻此话后,纷纷露出喜色,相互间传音低语,议论着这桩亲事的种种好处。而在一片热络中,唯有齐恬依旧保持平静,低垂着眼帘,慢条斯理地啜饮着手中的灵酒,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沐沅此时却有些不安,手心紧紧攥着张炀的手腕,微微发颤。张炀感受到她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玉手,柔声安慰道:“沅儿,别紧张。你我之事早已是板上钉钉的,放心吧。”

沐沅抬眼瞪了他一眼,红着脸低声嘀咕:“你让我怎么不紧张?你倒好,怎么就这么心安理得的?”

张炀无奈一笑,略带调侃地回应:“平日里你那股聪明劲儿都去哪了?怎么一回到你沐家,反倒成了傻乎乎的?”

沐沅被张炀调侃得有些气急,脸上红霞未退,心中却羞恼不已。她猛地移动了下位置,恶狠狠地伸出另一只手,像个小恶魔似的,狠狠掐了一下张炀的腰间。张炀一阵吃痛,连忙低下头,轻声求饶:“沅儿,饶命,饶命啊!”

然而,就在这打趣的瞬间,整个大厅忽然变得寂静无声。张炀微微一怔,抬起头,便听见从首座上传来沐家老祖爽朗的笑声:“哈哈,道兄,你看这两个后辈,真是让人羡慕啊!”

枯荣真君也笑着打趣道:“我等已是垂垂老矣,还是年轻人好,活力十足啊。”

张炀这才意识到自己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殿中的沐家长辈们纷纷笑看着他,而连自己的师尊齐恬此刻也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沐沅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心中猛然一紧。她抬眼瞧见自家叔伯们个个含笑议论,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连忙将双手缩回,低着头,脸红得仿佛熟透的红果,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逃走。

这时,沐家老祖忽然开口道:“沐沅,上前来。”

枯荣真君紧随其后,声音温和却带着威严:“张炀,上前来。”

两人闻言,不敢怠慢,迅速从席位上起身,一齐走到了大殿下方,整整衣袍,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齐声道:“拜见真君,拜见老祖。”

沐家老祖首先开口,声音浑厚,带着一丝慈祥:“沐沅,你可愿意嫁与长青宗弟子张炀?待你二人结丹后,便正式结为道侣。”

沐沅羞红了脸,心中忐忑,却还是低声应道:“孙女愿意。”

话音虽轻,却透着坚定。整个大殿内的气氛顿时静谧,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这对年轻人身上。

这时,枯荣真君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威严中带着几分关切:“张炀,你可愿意迎娶沐家嫡女沐沅?待你二人结丹后,便正式结为道侣。”

张炀恭敬而坚定地回道:“弟子愿意。”

两位真君相视而笑,彼此眼中带着对晚辈的期许与欣慰。沐家老祖点了点头,笑着宣布道:“既然如此,今日我与枯荣道兄便作为见证人,从此刻起,你二人亲事已定,只等日后结丹,便正式成婚,结为道侣。”

“是,”沐沅低头应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与喜悦。

张炀此刻站得笔直,目光清澈,双手拱起,郑重说道:“多谢老祖成全。晚辈日后必定会好好待沅儿,绝不辜负。”

沐家老祖闻言,面露欣慰,连声说道:“好!好!好!不愧是长青宗的天骄!”

这喜悦的气氛迅速蔓延开来,殿中沐家众人也都纷纷点头称赞,笑容洋溢。接着,老祖便当众赐下厚礼,一柄顶级法器蚀月剑,被赠予张炀。这剑通体黝黑,剑身隐隐流动着月光般的光辉,显得异常锋利且神秘。

接着,沐家其他几位长辈也纷纷出手,赐下各种筑基期丹药与珍贵灵药,个个笑意盈盈,言语中满是对这对年轻人的期盼与祝福。

张炀一一接过,心中感激,面上却保持着恭敬,拱手道:“多谢诸位长辈厚赐,张炀铭记在心。”

沐沅站在他身侧,虽仍羞涩,却满含着对未来的憧憬,轻轻握住了张炀的手。张炀感受到那份温暖,低头微笑,默默回应着她的心意。

而沐沅则是被枯荣真君赐予了一套顶级法器——仙霞宝衣。这宝衣流光溢彩,仿若云霞环绕,轻薄如纱却蕴含无穷的防御力。师尊齐恬则从袖中取出一张符宝,面色淡然,却语气郑重:“此乃乾灵塔符宝,赠与你防身。”乾灵塔在符文中隐现,宝光内敛,但其威能却令人心悸。

沐沅感动不已,连忙和张炀齐齐拜谢,两人眼中皆有着对长辈们的感激。而沐家老祖见自家孙女如此受重视,心中更是乐开了花,笑容满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灵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持续了小半日,直到夕阳西下方才结束。待宴会散去,沐家老祖招呼道:“沐沅,你带张炀去住处吧,这几日好好带着张炀在追云岭转转。”

当晚,沐沅便带着张炀拜见了沐家家主——沐有德。这位沐家主先前也在迎客殿内,只是碍于老祖在场,未曾与张炀多聊。如今在家主的会客厅中,两人坐在一张古朴的檀木桌前,沐有德亲自为张炀斟了一杯清茶,热气袅袅,茶香四溢。

沐沅借机去安排晚上的住处,厅内便只剩下沐有德与张炀二人。沐家主此时已放下了先前的威严,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语气中带着几分长辈的关怀与叹息:“沅儿性子有些任性,自她三岁时,便失去了母亲。我从小便宠她,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以后她若有做得不妥当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容。”

张炀连忙表态,语气中满是诚恳:“岳父放心,沅儿其实很乖巧,也非常聪慧。日后您大可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她的。”

沐有德见状,满面笑容,连连点头,对这未来女婿愈发满意:“好好好,以后沅儿就交给你了。”

翁婿二人相处融洽,气氛轻松。一炷香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厅内的笑声不断。此时,沐沅轻盈步入会客厅,见两人相谈甚欢,脸上也浮现出笑意。她快步走到张炀身边,坐下后笑嘻嘻地问自己父亲:“你们在聊什么呢?怎么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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