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伟哥走在路上,脑海里幻着他把自己带到了一个高科技的基地,可很快我的这种幻想就破灭了,我被伟哥带到了医院的彩超室,这时陈如梦上班的地方。当我跟着伟哥走进彩超室,看到有一对陌生的青年男女坐在办公室里,看起来像是情侣。

“这两个人是谁?伟哥怎么会带我来这?伟哥怎么现在看起来也像个陌生人?”我很疑惑伟哥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想起遇见伟哥时的场景,我再次看了他一眼,他看起来很陌生。很快我就忘记了与王院长一起吃饭的事,忘记了自己怎么到的医院,我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这,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梦。

我看着他们,感觉都是陌生人,环境也是陌生的,我感觉到有些不适,看了一眼门口,想要逃离。我这时回忆起了与小屁孩争抢身体控制权时的场景,我判断他们是小屁孩的熟人。当我继续回忆,想再想起一些事情时,试图想起自己来到医院的整个过程,可却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这种空白让我怀疑小屁孩在这段时间拥有了身体的控制权。

“如果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办?我该去哪里了?”当我还在思索这个问题时,我看到伟哥转向我对我说:“陈如梦,认识不?”

我听到陈如梦的名字,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她坐在那一动不动,看起来特别的不真实,像是没有生命一样。我对她没有反应,只是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个梦,周围的人像梦中一个个虚幻的光影。当我再看向伟哥,发觉他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再次开口提醒:“陈如梦不认识吗?”他强烈惊讶的语气,引起了我相应的注意。

“陈如梦?”我跟着念出这个名字,再次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发觉她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起来很不真实。

“不认识。”我冷冷的回答完,就又感觉自己回到了那种朦胧像是梦的感觉中。等我清醒时,我发现了自己这种意识的变化。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一些简单动作还有表情,可我的记忆记忆像是被冻结住了,意识变得断断续续的。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陈如梦真的与我有什么关系?”陈如梦这个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可我还是想不起她是谁。

“陈如梦。”我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突然脑中产生了一种微弱模糊的情感。

“陈如梦。”我再次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感觉有种熟悉感。我努力在脑中想这个名字,却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我想起自己看到王院长也有这种熟悉感,一直盯着他看会想起一些记忆,于是我便盯着眼前的陈如梦看。我看着她的样子尝试回忆时,却感觉到头特别痛。

“啊!头好痛!”我痛到眼前出现了一阵黑蒙。

伟哥在一旁安慰我说:“你别急,休息下再慢慢想。”我休息了会,等缓过神来,又开始默念陈如梦的名字,脑海中搜索着与这个名字相关的记忆,有时又再去看看眼前的她。直到我盯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好一会,我感觉她的样子越来越熟悉。

“陈如梦。”我再次默念着她的名字。一阵隐隐的头痛感,接着一阵眼前一片黑蒙,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道光,眼泪刷的一下湿了眼眶。我认出了陈如梦,也记起了自己是谁。我感觉自己如同新生一样,处在一种如清泉般流淌的快乐中。我感觉自己眼睛看到的世界都是全新的,感受到的光都特别明亮,身体里也感觉有股暖流在流动。

我在脑中隐约想起一些记忆,可这些记忆却感觉像过去了很久,眼前的世界与记忆中的世界根本不像同一个世界。我看到有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我感受到自己的眼中夹杂着眼泪,透过眼泪,我看到窗户上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我感觉这阳光很美,像是代表着新生。我忍不住用手去轻轻的触碰阳光,心里忍不住的发出感叹:“好暖!好美!”我露出幸福的笑容,脑中想起来的越来越多的记忆片段,对现实世界也越来越感觉熟悉。时间没过多久,暖暖的感觉消失了,美好的感受也慢慢退却了。

我对有些记忆片段无法理解,有很多疑问,甚至分不清楚究竟哪些是现实哪些是幻觉。我看了看彩超室里面的众人,我发现自己认识陈如梦、雪琴、伟哥,想起陈如梦旁边的小伙是化验室的,其他几个同事,我都感觉是陌生的,想不起来是谁。

“我失去意识有多久了?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发现自己忘记了很多人很多事,这让我感到很困惑很沮丧。我继续尝试回忆,想估算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却感受到一阵剧烈的头痛。等头痛缓解,我也不敢再去想这个问题。

当我的注意力回到陈如梦身上时,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去看她,看到她,我感觉她的眼睛里有一种特别的光,这光像一把神奇的钥匙,让我回忆起好多事情。我回忆起来刚来医院时与她一起吃饭,回忆起与她一起散步,直到回忆起我应承下家里是市里的谎言。

“我说了谎。”这些回忆让我感觉过去像是另一个世界,过去的自己也像是一个人。

“他们要给我好看,要收拾我。”我回忆起了过去自己脑海里得可怕声音,脑海里的这些声音此刻回忆起来感觉像是幻觉,可还是有些让我感到有些紧张。我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人,他们的眼神都关注着我,眼里都表现着善意,这让我有些怀疑这些记忆都是幻觉,可这也让我怀疑这个世界不是原来的世界。这种感觉让我无法真正接受自己的身份,也让我无法真正接受眼前的世界。

“难道我真的穿越了?”我看了看陈如梦与伟哥,发现他们仍在那静静的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做选择。

伟哥看了我会后继续问我:“杨洋,你记得你爸妈吗?你记得你家里住哪里吗?”

我听到他的问题,想了想大脑里面一片空白,我不记得自己的爸妈,也不记得自己的家,我陷入了疑惑,甚至感觉有些绝望,嘴里不自主的小声说:“爸爸?妈妈?家?”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摇了摇头,再次感觉自己失忆了,感觉自己的意识是个外来者,感觉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是之前的小屁孩。

伟哥轻轻的说:“你再仔细想想。”他的语气让我冷静了下来,我再次回忆,没多久我就想起了继父,想起了母亲,也想起了自己家的房子,还想起了小屁孩出现时的情景。可我却强烈感觉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我感觉继父与母亲还有自己家的房子已经不存在了,眼前的世界都感觉是新建的,虽然看起来差不多,可却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我还不时回到失忆的状态,这让我更加感觉眼前的现实是解体的。

我想起来小屁孩的那段记忆,有时感觉小屁孩是一种特殊状态下的自己,有时又觉得他是一种异己的意识,是一个入侵者。我想起自己不久前猜测他的身份性格经历,大脑顿时就宕机了,根本理不清楚这复杂混乱一切。

“梦境?催眠?穿越?幻想?神的干预?都像却又都不像,或者都有。可两个意识争抢身体的控制权怎么解释?是两个意识吗?”想到这种复杂的体验,我感觉大脑都快要从里面裂开了。

站在一旁的雪琴见我这样感觉说到:“杨洋,别想了,你要回家吗?”

“回家?”想到母亲,我想起之前发生的很多事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变得压抑低落起来。

我哽咽的说:“回去。”说完我想起自己家房子的样子,自己在房子里的一些忆,想到要回去,我又想到自己怎么到的这医院,想起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我突然想起来宿舍,想起宿舍我转身问雪琴:“我失去意识多久了?”

雪琴笑了笑回答:“没多久,不到一天。”

“才不到一天?”我特别惊讶,可我却感觉时间过去了好久,这让我感知到眼前的世界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世界了。我看着眼前人与事物,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我在脑海中试图回忆宿舍的样子,我想起自己宿舍里有张床有张桌子,可我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宿舍里的样子。刚想清楚的时候,我在脑海里看到宿舍的墙壁,还有房间里的床与桌子,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化为了灰烬。我看到这样的场景特别害怕,感觉自己的世界会像这样化为灰烬。

“我必须要马上回到宿舍。”我竟然一下没有想起自己的宿舍在哪,这让我紧张,感觉到自己的世界马上就要毁灭了。直到我想起来刚来医院时陈如梦带我去宿舍的场景,我才想起自己的宿舍在哪。我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跑到宿舍,我再次看了一眼众人,发现他们眼里也像是有一种恐惧感。

我大脑里自己的声音开始催促自己:“快去宿舍。”我丢下众人焦急的往宿舍走,走时我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一看是雪琴。我一边走一边问她:“我宿舍还是原来的那个啊?”

“是的。”

“二楼那个?”

“是的了。”雪琴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突然又变得有些紧张的问我:“你还好吧?你别想了,你休息下了。”

我看了她一眼说:“谢谢!”我没有停止回忆过去的事,也没有停止思考那些疑惑的事。我的心里越来越着急,我脑海里看到自己的宿舍完全变了样子,就像眼前的世界一样全是新的,这种感觉更让我觉得眼前的世界不是原来的世界,脑海里浮现出原来世界宿舍里的桌子床都腐烂变成了木头屑,墙壁地板也变得破败不堪。这种幻想的场景加上我的现实解体症状,让我更加迫切的想回到宿舍,去检验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我越走越快,大脑也异常的活跃,不断的努力回忆起以前更多的记忆。我想起自己怎样失去意识的一些片段,也想起自己怎样恢复意识的片段,可中间有一大段记忆是空白的,这种空白更是让我对自己对这个世界感到疑惑。

当我继续回忆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了一段新的记忆,这段记忆像是自己失去意识后做的一个梦。在这个梦里,我在大堤上往医院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坐在大堤旁看着我,我看了一眼他,便继续往前走。没走走几步,我就听到他和谁打电话的声音:“你说的就是他了?”

“是了。”回答他的声音是陈如梦的声音。

中年男人的声音:“这人你很喜欢吗?”我隐隐约约听到陈如梦回答的声音,可却听不清楚说话的内容。

中年男人的声音:“他现在这样子,不行。”我想回头看他,可却感觉他在我一直在我背后盯着我,我不敢回头。然后,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之后的事就没有记忆力。我感觉这段记忆像是被谁插入我脑中的一段虚假记忆,可却与我在大堤上走然后失去意识的记忆可以连接的上。这让我更加急迫的想回宿舍去看看宿舍的情况,来验证眼前的世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我越走越快,最后急迫的跑了起来,跑了几步再次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雪琴还跟在我身后,她看到我回头便问:“你能自己回去吗?”

我停下来盯了她一眼,好笑的说:“能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只是担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这么大人还会丢吗?”我与她说完这几句话,再次想起宿舍,感觉时间又过去了好久,这让我更加心急。我只想快些回到宿舍,便不再管她,开始拼命的往宿舍跑,我越跑越快,终于一口气就跑到了宿舍门前。

我看到自己的宿舍门还在,心里终于轻松了一些,不过继续看门却感觉与以前很不一样,又反复来看了看二楼的走廊,发现都十分陌生,这种陌生感让我怀疑自己以前是住在这里。最后我看着自己的宿舍门发呆了好一会,终于想要进去,可我现在却根本不知道怎么进去。

“这门是关着的,怎么进去?”正当我想脑海里想这个问题时,我听到雪琴几人喘着气爬楼梯的声音,她们在用惊讶的语气说话,像是在议论我。这声音不断的从楼梯间传过来,越来越近,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脑海里疑惑的问:“这不是我的房间吗?我怎么不知道怎么进去?”

脑海里的一个声音回答:“一脚把它踹开。”

“我以前也是这么开门的吗?肯定不对,这门一定有方法。”我疑惑的问这个声音,没有得到回应。我开始仔细观察门,然后用手推了推,门没有开。我又盯着门上下看了好一会,突然发现了门上的锁孔。

“这小孔是干嘛用的?”我脑海里想起电影里用眼睛打开智能锁的场景,我便将自己的眼睛凑到了锁孔上,尝试着用自己的眼睛打开这锁。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智能门锁系统识别了我的瞳孔,然后门就“哐当”一声打开了。可当我尝试去推门,门并没有开。

“怎么回事?”我在脑海里想起了智能门锁系统是要录入信息身份的。

“他们一定是把我的身份权限删除了。”我刚解释完门没有打开的原因,眼睛却感受到门是木质的,门上的锁也不像先进的智能门锁。

我在脑海里回忆,试图想起自己以前开门的记忆,记忆力一片空白,却感觉自己从未这样开过门。于是我继续观察门锁,却发现自己的注意力特别狭窄,眼睛的注意力总是全集中在锁孔里,对于锁孔周围我却根本看不见。我发现这种情况后,试图调节自己的眼睛,可眼睛却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了,根本不听自己指挥。我多次尝试将自己的注意力移动到锁孔周围,都没有成功。这小小的锁孔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总是吸引了我眼睛的全部注意力。

正当我要陷入绝望,觉得自己要一直被这种力量控制时,我眼睛里的画面突然切换了一下,看到了一个黄色圆圈一样的东西,这东西我不认识。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他拿出一串钥匙,钥匙相互碰撞发出了清脆的金属声。这个人从中挑选出一把钥匙插入了锁孔,然后一扭,门开了。很快我脑海里想起来更多开锁的画面,这让我感觉有股神奇的力量在教我开锁。

“那一串金属的东西是什么?”我想了一会也想不起这东西的名字,就与之前想不起摩托车的名字一样,不过我想起了自己过去拿着一片黄色钥匙打开这门的场景。

“钥匙,我钥匙在哪?”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裤荷包,一摸口袋一边说出来钥匙的名字,左边口袋没有,右边口袋也同样没有。这时雪琴她们刚好跑了过来,喘着粗气站在我身旁。

雪琴嘻嘻哈哈的说:“哎呀!累死了。”她的笑声让我很疑惑,我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伟哥叫我脱掉外套,穿着睡衣睡裤打球的场景,这段记忆像是梦,也像是现实,这段记忆让我肯定钥匙一定在他们那。

雪琴喘了几口气,笑嘻嘻的看着我说:“你有钥匙啊?”一听她说这话,我感觉她像早就知道我没有钥匙,早就知道我会被挡在门外一样。我生气的问她:“我钥匙了?”

她看到我生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嗔怪我说:“你这么凶干嘛?我怎么知道你钥匙。”

我见她不回答我,恼怒的大叫说:“我钥匙了?”

“你别急,你再在自己身上找下,说不定就找到了。”

“早找过了,没有。”

“你再摸下口袋,万一就在你口袋里,只是你自己没有摸到了。”雪琴说完用调皮的眼神看我,我将信将疑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没有摸到钥匙。我有些疑惑,把两边口袋都翻了过来,还是没有。

“没有。”

“那你再想想,你自己把钥匙放在哪了?”

我想了想说:“之前是在口袋里的,打球的时候就不见了。”

“会不会你记错了,再想想。”

我再次想了想肯定的说:“没记错,不会的。”这时候,我开始怀疑她在拖延时间,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不一定了,你肯定记错了。”她的言语中透露着一种戏谑,我更加确定自己的怀疑,愤怒的大吼:“我钥匙了?”雪琴再次没有理会我,冷冷的看着我。

我大脑里一个声音愤怒的说:“踹开它。”。我转头盯着门,准备狠狠一脚踹开房门。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到了我,转头一看,一只手匆匆拿着一把钥匙递给了雪琴,雪琴接过又赶忙对我说:“来来来,钥匙。”

我很惊讶钥匙居然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突然出现,我也不愿多想,看了看手里的钥匙,脑海里想起这钥匙是陈如梦给我的,这宿舍之前是她住的,她搬到斜对面房间后,我就搬了进来。我手握着钥匙,感觉到钥匙的质地软软的,不像是金属。我反复的触摸着钥匙,感觉到钥匙有了一些金属的质感后,才屏住呼吸,慢慢的将钥匙插入门上的钥匙孔中,在钥匙进入锁孔的过程中,我的手控制不住的有些抖动。我手臂使力控制住手抖,扭动钥匙打开了门。

开门时,我的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这张门后房间里的一切是我区分现实与梦境的关键,也是区分真实与虚幻重要的线索。我轻轻的推开门,看到了房间里的桌子、床等物品都还在,房间里的物品没有像脑海中看到的那样都腐烂了。我看了看天花板,之前凸出的地方也不见了。我来回看了好一会,才感觉到对自己的房间有了些熟悉感,才感觉眼前的世界有了一些真实感,有了这些感觉,我才敢确认这是自己的房间。我走过去摸了摸自己的床与桌子,这种触摸到的质地感才让我感觉这些东西是真实的。不过,那种陌生感却一直存在,这让我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些穿越的电影,这让我怀疑自己可能真的穿越了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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