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霏一时没听明白,“什么我喜欢的,我喜欢过谁了,怎么就给人家取消婚约了,这是闹着玩的吗?”
郁璟晏就把今天大朝会上的经过说了一遍,也把自己探知的消息说了。
云霏把酒杯往桌子上一蹲:“取消得好,定国公府的那个丫头,那白俊喆可配不上。来,干杯。”
“为汉子干杯,还是为骗子干杯?”郁璟晏揶揄道。
“你个臭小子,还敢调侃你娘了。”云霏隔着桌子伸过手,给了郁璟晏一个爆栗子。
“霏儿,我新学了一个小曲儿,我唱给你听。”
“海岛冰轮初转腾,看玉兔又早东升,这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花旦的小嗓子,勒得还挺细,没有身段,倒是把衣袖甩得如水袖一般。
“娘,你看,你都为我爹干了两杯了,是不是就让他进来吧,这更深露重的,看样子还喝醉了,他要是真在外面守一晚上,肯定是要生病的。”
“我也没听到李公公劝他,估计是被他锁起来了,娘,你说没人劝他能自己走吗?”
“明天早上,估计半个京城的人都会满含笑容的哼着这《贵妃醉酒》,半年之内,京城里谁家请堂会都能先唱这出戏。”皇上在云霄宫花式哄云贵妃的桥段,一向是京城人们茶余饭后的津津乐道。
直等到下一个花样传到宫外,这一波才能过去。
皇上还以为他做得很隐秘呢,也是,京城里就算传出花来他也不知道,谁会和他说呢。
皇上不知道,可是云霏经常在宫外的酒楼茶馆活动,她知道啊,每次听人家说,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好在心里安慰,他们不认识我,不认识我。
此时,听儿子这样一说,有点过意不去了,自己被说也就罢了,谁也不认识,可是儿子也尴尬啊,一想到儿子即将面临的用脚趾抠皇宫,她站起身就往门口走。
郁璟晏在心里说,亲爹,我能帮的可都帮你了,下面就看你自己的了。
云霏打开宫门,一把抓住皇上的衣领,把他从门外拎了进来。于此同时,郁璟晏从后门出了云霄宫,回自己的皇子府邸去了。
有自己在,老爹容易发挥不好。
皇上看到一桌子菜,两个酒杯,瞬间来了精神,“霏儿是在等我吗?要和我对饮赏月?”
“你这一身酒臭味,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云霏想,这是喝了多少酒,跑这来撒酒疯。
皇上想,衣服上酒倒得有点多,不会穿帮吧。
“霏儿,你带我去浴室,我,我找不到路。”皇上扯着云霏的衣袖,说啥也不松手、
“让阿紫带你去。”
“不嘛,我只要你。”
他又没醉,都走到洗澡这步了,谁还来喝酒赏月啊,必须拉着进浴室啊。
四年了,家人们,谁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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