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也没什么目的,就是想着到它下套的地方看看,要是有兔子野鸡落网了,晚上就给家里炖个肉汤补补,家里的四个人,都是长身体的年纪,都还营养不良亏损严重,还有一个还一身的伤,想想就心里都是一阵无力,身体上革命的本钱,这是放到哪里都是不变的真理啊!
这季节山里野菜多,她一路前行,边走边采,林荫茂密倒也不觉那么炎热疲累,到了那水泉边,已经采了小半竹篓,想着吃不完晒干了放到冬天吃也是不错的,这个时空可不比自己前世反季蔬果大把。
到了陷阱附近,孟茹月把竹篓和绳索都放到了水泉边,自己拿着柴刀小心谨慎地靠了过去,没什么声息,可她就是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危险的信号传来,她停了脚步,两世的生活经验告诉她,珍爱生命远离危险。
孟茹月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陷阱,走出老远还不忘回头看,到底有没有东西啊?眼没见总感觉不真实,三步一回头,两步一转身的,没亲眼看一下,心里就是不踏实,她用力摇摇头,快步跑去了下套的地方。
离着还有段距离,就听到了扑腾声,看来还是有收获的,茹月加快了脚步奔过去,一只兔子,还有两只野鸡,非常不错了,家里这几天都有肉吃了。
有了茹雪上次的教训,这次她格外小心,把猎物从绳套中解下缠绑好放入空间,没人跟着就这样好,可以无所顾忌,是啊,空间在手,天下任我游走啊!陷阱里有大东西又有何惧,真有危险立刻进空间就好了啊,她找到解决方法,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她迅速把绳套恢复原样,急匆匆朝陷阱奔去。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陷阱,握着柴刀小心且快速地跑过去,在还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伪装的枯枝柴草真的没有了,看来真有东西掉进去,她开始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大气都不敢喘了,五米......四米......三米......
一团漆黑的毛乎乎的大东西窝在陷阱里,好大个啊,是啥?有没有被南天竺麻晕过去?茹月脑子里一团乱,各种想法蜂拥而至,不光握着柴刀的手瑟瑟发抖,整个人都颤栗不已。
走近了,孟茹月终于看清了,“野猪!”不由惊叫出声,“这成年的野猪得有五六百斤吧,这要是被它撞到,还有命在的?”
看着这庞然大物一动不动,应该是被南天竺麻晕了,她用柴刀轻轻捅了一下,没动,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依然还是没有动静,她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又用力捅了几下,那肉山一样的背脊坚硬如铁,可还是不见动静。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孟茹月的胆子就被养肥了,“我是不是应该下去陷阱把这蠢物收进空间啊?”她自言自语地道,“可是这么个大东西进了空间会不会把我空间里的东西都给毁了啊?”
就在她犹豫之际,那野猪的眼皮动了两下,鼻子也紧了紧,耳朵都立了起来,可身体却是没动。
孟茹月又看了一会儿,打定了主意,她用柴刀戳着野猪的背,想要顺势滑下去看个究竟,哪成想野猪却在此刻动了,那突来的力道一下子让那个孟茹月松了手,柴刀磕打在猪背上落尽了陷阱里,她自己一个重心不稳也向下栽去,生死关头,她哪里还记得要进入空间,只是本能地惊叫出声,野猪也被突来的人声惊到,猛然站起了身子,那庞大的身子差不多高出了陷阱,一下子将孟茹月撞飞了出去,狠狠地落在了陷阱边好几米的地方。
这猛然的高空落体让孟茹月五脏六腑似乎都离了位,手脚身上也都是擦伤,野猪的哼叫声好像就在她耳边,她抬眼看去,登时下来一跳,那该死的畜生居然前腿搭在陷阱边正在向上攀爬,只要后腿用力,随时都可能冲跳上来,她顾不得疼痛,强自压下喉间涌上的腥甜,爬起来就往回跑。
此时,野猪也攀上了陷阱,顿了那么一息,就朝着孟茹月奔跑的身影冲了过去,距离越来越近,茹月蛇行狂奔,可她好像还是闻到了野猪呼出的腥臭气。
一力降十会,古人诚不欺我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技巧都是没用的,孟茹月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贼老天是不是就是让我来这个时空打酱油的?也
野猪朝着孟茹月的后背狠狠地撞了过来,我命休......脑中闪过空间,就在野猪撞上她的时候,她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野猪也懵了,那人呢?循着气味就在那附近找了起来。
孟茹月趴在空间里大口地喘着气,整个胸腔炸裂般的疼,猪脑子啊,活该被累死!她深深自责,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该死的好奇心,该死的猪脑子,该死的野猪......劫后余生似乎咋想都不过分。
不知过了多久,孟茹月拖着疼痛疲累的身子一步一步挪向灵泉,那一身不算严重的擦伤,在奔跑后都撕裂成了大小不一的伤口,血滴一点一点滴落下来;喉头的腥甜翻涌不止,眼前也是出现了重影,看来高空落体的确让她受了不轻的内伤,再一通玩命似的狂奔,估计让她的伤雪上加霜了。
茹月身后流下一条血痕,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到灵泉边才行,坚持,坚持......脚好沉重啊,一步,两步......头好晕啊,脚下一个趔趄,茹月被那块没用的狗头石绊了一个跟头,一口血喷了出来,狠狠地摔在了灵泉边上,一滴血落在狗头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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