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萧的街上,空气中漂着细雨蒙蒙,不时地卷起一地的落叶,“再也回不去了。”赵文感慨着。自从被日本人从洋房里撵出来,心情灰暗到了极点。妻子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孩子特别爱吃那价格昂贵的蛋糕,最初他还有能力满足,日本人给的赏金也够多,很是享受一段时间口福,但现在。。。。。。
“呯呯呯!”一阵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搅得赵文心里乱糟糟的,搬到这个普通的房子里,环境也闹心,房间也不隔音,老婆孩子也不满意,天天闹他。赵文心里有万千野马奔跑,却不能不忍受现实的无奈。他终于火爆地冲房间外面吼了一句:“谁呀?不能小点声,闹死人了。”
刚刚打开了门,一只手枪顶住了他的脑门,他刚想喊,一个包成团的抹布一下子塞进他嘴里,他的嗓子眼一阵阵反呕,却不得不都一下子憋了回去,难受极了。来人把他五花大绑拖出去了,屋里一贯骄横的两个人吓得顿时鸦雀无声。
街上,越来越冷的风雨钻进了他的脖子里,赵文连连打着冷颤,挺长的时间他都有这种不好的感觉,只是刚开始时日本鬼子对他很重视,能满足的都是尽量满足,甚至出门都有自己的保护人员,专门的车接车送,不费自己举手之劳。当时的幻觉这种日子太美妙了,会一直到老。现在终于破灭了,大连深秋的风让他不寒而栗:“完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赵文被松了绑,拿出了塞在嘴里的抹布。赵文瑟瑟发抖的身体慢慢地缓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情绪,终于敢抬起头打量着四周的人,都是满眼对他的怒目而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如何应付过去!”他默默地在心里打着腹稿。
“怎么,还想着蒙混过关哪!不要脸的东西!你的党性哪去了,同志们的命能找回来吗?你这个败类!”一个说话威严的人走了进来,吓得他又一哆嗦。“认识一下吧,我是新来的市委负责的,盯你好长时间了,你还真是个人物,找你还真不容易呀。”赵文眼睛里还存在一丝侥幸心理,新来的这个负责同志对他不是很了解,也许。。。。。。刚想说啥,安邦走到桌子边上,拿着内线送来的赵文自白书的照片影印件_“你看看吧,你干的好事!“赵文的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像是在桑拿房子里刚出来的,喉咙里干干的,苦涩的很。身子软成了一滩烂泥瘫在地上,曾经的口若悬河也已经像用泥巴封上了嘴。过了好长时间,都不用有人问话,他自己终于心里崩溃了:“好吧,我认了。”接着竹筒倒豆子_全招了。
事情得从放火团那两个被包打听发现的放火队员说起,酒后一时多说了两句话,包打听认定了这两个人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采取了不断换人盯梢的策略,饶是两个放火队员也是警惕,奈何也是高兴,没有发现包打听的跟踪,竟然被包打听跟踪到了住的地方,包打听一面有人去报信,一面留人严防死守。去报信的人不久就回来了,带来了日本主子的口头嘉奖,并传达了最新指示:“吆西吆西!不要着急,慢慢来,放长线,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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