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蠢货,想把警察招来?”雷豹一把按住刀疤的猎枪。

“豹哥,打中了。”

苍焱右肩中枪,他忍着剧痛摇摇晃晃起身,几名匪徒冲上来将人团团围住。

“来呀,打死老子,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另一个呢?”雷豹这才发现沈沁没了。

“一帮蠢货。”苍焱笑声低嘎,明晃晃的月光下,他整个人像从血水里捞出来。

雷豹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苍焱故意鬼叫把人引开就为让沈沁顺利逃跑。

“妈的,你敢耍老子?”

苍焱一口血沫吐雷豹脸上,“耍你怎么了?你这种垃圾也配跟老子玩?”

“找死!”

雷豹一拳砸下,苍焱痛得直不起腰,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人往哪跑了?不说是吧,先卸你一条胳膊。”

突然一声惨叫,不是苍焱,负责卸胳膊的喽啰捂住胳膊满地打滚。原地多出一人,手上抄根钢条,白惨惨的月光将那张俊脸映得更白,像个索命厉鬼。

“你干嘛回来?不是让你别回头吗?”苍焱厉声大喝。

“说得好听。要是你死了,我还活着,我怎么跟警察解释?”

“……”

“要不咱俩一起活,要不就一块死!”

“豹哥,你早让我搞他就没事了!”刀疤嗷一嗓子,“我要搞死他!”

雷豹满眼杀气,“你搞不死他,我就搞死你!”

刀疤那股子执拗劲冲着沈沁就扑,苍焱一脚将人踹飞。

苍少爷从小练散打,要不是右胳膊中枪不至于挨揍。手废了脚没废,这一脚能把人骨头踢断。

“你敢碰他一下,我把你手指头一根根掰断!”

雷豹阴恻恻冷笑,“本想让你们多活一天,上赶子找死没办法,那就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他下了必杀令:“不留活口。”

匪徒一股脑儿围上来,沈沁看着白净斯文,其实是个狠人,攥着钢条一砸一个准,像个白面阎罗,可他要护着苍焱那条胳膊。

废了胳膊的苍焱更疯,浑身是血像个地狱恶鬼,可他怕沈沁吃枪子,难免分心。

雷豹一伙则无所顾忌,铁了心要撕票。雷豹看准机会拿刀就刺,却被人一石头砸脑门上,是黄毛。

“妈的,你个叛徒!我早怀疑有人搞鬼,是你!”

“臭不要脸,我去你妈的!”黄毛跳脚,“老子五讲四美好青年,被你逼着干这杀人害命掉脑袋的勾当!你拿钱我背锅,没准还要挨枪子,当我傻呢!”

“兄弟们,别被他骗了!救下苍少爷,有钱有命花!给雷豹当炮灰,都不知道怎么死!”黄毛带头策反,原本有两个就是他的人,其他喽啰也有点摇摆不定。

一团混战,这时,几道黑影从天而降,出手稳准狠,战局瞬间逆转。苍焱如释重负,一把将沈沁扯出去。

“我的人到了。”他攥住沈沁的手,“这帮杂碎,一个都跑不掉。”

警笛呼啸,战斗结束。

苍焱抄过钢条砸废刀疤一条胳膊,“癞蛤蟆,有的人你想都不能想!”

这股狠劲泄了,苍焱霎时站不住,最后被抬上警车。

来的几位是苍焱的保镖,沈沁这才知道,苍焱当时那个电话根本不是打给他爹,而是他的保镖。

“疯老头”是以防万一提前约定好的暗号,“兔崽子”骂的是绑匪。

这起绑架案以绑匪全部落网收场,黄毛报的警,也是他与保镖联系给出地址,再加上苍焱澄清,后来黄毛几人才能从共犯里被成功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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