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的伙计,悄无声息地尾随着张运国父子二人的身影,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至他们在一间名为“墨香斋”的文房四宝店前驻足。
伙计躲在街角的一棵老槐树后,目光如炬,紧盯着张运国父子的一举一动。
突然,他的视线被一幕意外的场景吸引——只见张三牛,那个乡下小娃娃,竟与县令韩岩并肩而立,两人谈笑风生,举止间透露着不凡的交情。
这一幕,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也让伙计的心头涌起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与好奇。
直到张运国父子两人离开,伙计才悄然转身,悄无声息地返回了钱庄。一踏入那熟悉而沉闷的厅堂,他便急不可耐地向掌柜崔财源汇报起了这一惊人的发现。
崔财源眼神锐利,正埋头于账本之中,计算着每日的盈亏。
听闻伙计的禀报,他猛地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与凝重:
“你没有被发现吧?”
伙计见状,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自信:
“掌柜放心,小的行事向来谨慎,确保万无一失,绝对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闻言,崔财源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沉吟片刻,自言自语道:
“单乐县这弹丸之地,何时竟藏龙卧虎,冒出了一位伯爵大人?我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张运国与张三牛回到镇上,牵着黄牛从侧门进入张府,然后在家人的帮助下,把铜板搬进内院的库房。
张三牛对张大牛说道:
“大哥,二哥,你们俩人去镇上,让每一个曾是李家的佃户知道,咱们要重新丈量土地,重新租给他们。”
张二牛刚来镇上没几天,已经认识了几个小伙伴,他得意的说道:
“行,包给我了。”
随后,张二牛不知从哪里借了一副尘封已久的锣鼓,与张大牛走在大街小巷上,边走边敲,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镇上的百姓。
李敏眼中满是询问与期待:“三牛,这土地的事情,你真有把握吗?”
“娘,”张三牛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您瞧,这是皇上亲赐的田地,两千亩之广,咱们可不能让它就这么荒废了啊,咱们也种不了这么多土地,干脆全部租出去罢了,每块土地收租两成。”
李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她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低声呢喃:
“儿啊,以往李老爷收租都是四成,你如今只取两成,这……这岂不是吃亏了?”
张三牛闻言,笑容更甚,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娘,您想啊,两成虽少,但基数大呀。两千亩地,两成便是整整两百亩的收成。
更何况,这土地上产出的粮食,全是咱家的,无需向官府缴纳一粒粮食,与李地主相比,咱们顶多就是少收了一成粮食罢了。”
张三牛转过身,继续说道:
“再者,咱们少收些租,让乡亲们都能吃得饱、穿得暖,他们自然会念着咱家的好。
这样一来,咱们张家在镇上的威望高了,人心也齐了,将来无论遇到什么风雨,都能携手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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