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运国面露难色,尴尬地解释道:

“三牛啊,夫子可不是妖怪,他是人,只是长得丑了些。”

听到张运国的解释,孙德志的脸色阴沉得像锅底,他握紧拳头,恨不能冲上去把张运国父子暴打一顿,但是对比一下体格,孙德志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见孙德志的脸色,张三牛心中暗喜,继而说道:

“他原来不是妖怪啊,就是长得好丑啊。”

孙德志气得七窍生烟,他咬牙切齿地回道:

“对,老夫不是妖怪,只是长相有些丑陋罢了。”

张三牛装作纯真无邪的样子问道:

“可你长得这么丑,为什么要出来吓人啊?”

孙德志一向为人温顺谦和,但此刻,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于是大声吼道:

“你们给老夫滚。”

骂完后,孙德志走进门内,“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地关上,如果不是打小孩子有碍于他的名声,他真的不介意把张三牛吊起来抽打一顿。

张运国又一次吃了个闭门羹,他疑惑地看着张三牛,接连三次被人赶出门外,他怎么觉得,张三牛好像不想上学,他是故意招惹夫子生气的。

张三牛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被发现什么了吧,他赶紧说道:

“爹,咱们快去下一家吧,不然天黑就回不去了。”

听到张三牛的话,张运国打消了心中的疑虑,看来是他多疑了。

有了这三次的经历,张三牛心中也不再惶恐,他明白,这种事情是挡不住的,只能靠随机应变,况且,他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经验,下次的方法只会更加完美。

然而,张三牛多虑了,单乐县仅有的三家私塾,居然全都被张三牛搞砸了,张运国无奈地说道:

“三牛,咱们回家吧,县城只有这三家私塾了。”

“哦。”

张三牛低头沉默不语,实则心里乐开了花,双肩也忍不住抖动起来,他不敢抬头,生怕自己会露出破绽。

张运国还以为张三牛是伤心过度,便安慰他道:

“儿啊,你别伤心,爹一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私塾。”

“嗯。”

张三牛低沉地答道,同时在自己大腿根上使劲掐了一把,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脸上的笑容。

清晨出来得太急,两人都没来得及吃饭,回家的路上,张运国买了两个包子,给自己和张三牛暂时垫一垫肚子。

张运国与张三牛从县城出发,途中经过李家镇,两人快要离开李家镇的边缘时,忽然瞧见三个成年人殴打一个十几岁少年的一幕。

为首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白胖男子,他手持长鞭,像一条恶毒的蛇,对着那少年便劈头盖脸地抽了一鞭子,同时骂道:

“弄丢了老子的牛,你还敢跑,你再跑一个试试?”

鞭子抽打在少年脸上,瞬间便出现一条血痕,少年看上去十分倔强,既不哭也不跑,任由白胖男子鞭打。

剩下的两人站在少年身后,手里各自拿着一根棍棒,不怀好意地盯着少年。

三个成年男子呈三角之势,正好卡住了少年逃跑的路线。

不久,少年脸上便出现了数道血痕,他的眼光里充满了怨恨与不服,绝望中夹杂着希望,张三牛隐隐察觉,那少年嘴角好似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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