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治疗方法或药方吗?”张大牛问。

林琬舒知道这病在这个地方几乎无救靠熬,熬到油尽灯枯为止。她说:“这病别无它法,还是遇上我,不然只能等油尽灯枯,且以婶子现在的情况来看,怕撑不过今年。”

张正说:“不,不可能,你刚刚的方子也没别的特别之药,为何她的病却是必死之症呢?”

林琬舒解释道:“我说过她的病很麻烦,麻烦的不是她得的什么绝症,而是治疗疗效和时间会很漫长,而且我刚刚的药方只是基础方名为小建中汤,方中重用甘温质润之饴糖为君,温补中焦,缓急止痛。臣以辛温之桂枝温阳气,祛寒邪;酸甘之白芍养营阴,缓肝急,止腹痛。佐以生姜温胃散寒,大枣补脾益气。炙甘草益气和中,调和诸药,是为佐使之用。

其中饴糖配桂枝,辛甘化阳,温中焦而补脾虚;芍药配甘草,酸甘化阴,缓肝急而止腹痛。六药合用,温中补虚缓急之中,蕴有柔肝理脾,益阴和阳之意,用之可使中气强健,阴阳气血生化有源,故以“建中”。后续还会用到龙骨、牡蛎、人参等十多种名贵药材。”(不懂医理,度娘上摘抄的,各小主莫较真)

“我们要上哪寻这些药,这又不像别的国家,有医馆,有药店,更何况我们一贫如洗,也无银两抓药。”张正又颓废的蹲下去低着头。

“爹,过几天我去黑市,自卖自身,你拿着银两替娘看病。”张大牛下定决心的说。

“没用的,根本卖不了几个钱,这地方谁家有余钱买奴隶。”张正说这话头都没抬,他是绝望了,妻子李氏从小和他青梅竹马,她十六就嫁给了他,如今二十二年了。她跟着他就没享过一天福,早些年他在朝廷官衙里当差,日子过得去,却要替他照顾双亲。后来他们一家逃亡到此,她又不辞辛苦与他共同养着双亲和幼儿。直至双亲亡故,儿子大了能顶事了,她也病了。

林琬舒想帮他们,但她又不是圣母,虚劳病花费很大的,后续医药费用少说得一两千两,“张叔说的对,别说卖你一人,你全家卖了也买不了三副药,更何况你娘这病没个一两千两怕是不行。”

“那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娘慢慢死去?”张大牛也开始绝望起来。

“哎,大家都是同村人,你们也想到了自卖自身,不如我治好婶子,以你们一家三口抵医疗费用如何?至于治不好嘛,在我这儿还没有过。”

张正父子同时看向林琬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正问,“林娘子刚刚是说用我一家抵医治我妻子的诊费?”

“对,我既然遇上了就不能见死不救,但我又不想白救,所以你们一家以后都要给我干活,听清楚了是给我干活。”她和谢景安可不是一家,别忙活半天好处给他占去了,所以必须提前说清楚。

张家父子不是愚笨之人,当然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虽然不解,但为救妻子(娘)他们什么都可以答应。

“只要能你真心医治我娘,确实用到那些药,不管结果如何,费用我们都承认,以后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毕竟人家说后续治疗要用许多名贵药材,费用得一两千两银子,他自知他们一家也卖不到十两银,林嫂子这是在帮他们,他们也不能不知好歹。只要人家真材实料用心救治了,不管结果如何,医药费他们都认,他们都甘愿以身抵债。

“那行,口说无凭我们立字为证,张叔你们跟我回去立据取药吧。”

两人都不带犹豫的跟着林琬舒走,到了谢家,林琬舒没管在厨房做饭的谢景安,直接去房里,找了笔纸写了一份抵债书,内容无非就是张正一家三口自愿以身抵医治张李氏的诊金费用之类的。

林琬舒知道他们实诚,没想到他们实诚到缺心眼,“林娘子,签这个前还是找个证人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