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
“我知道了,一定是顾祈白给我丈夫下了砒霜。”
妇人不知道为什么查出来的毒素不是蛇毒,脑子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反咬一口。
顾祈白眸光依旧柔和,温声道,“如果是砒霜这就好办了,京城药铺去查一查,看今日谁买了砒霜。”
官府的人立刻去办了,陈大人看着顾祈白上前一步开口道:“我定会还顾大夫一个清白。”
“多谢陈大人。”
来人很快就回来了,因为就在仁和堂不远的一个小药铺昨天卖出过砒霜,药铺老板一来就指着地上妇人说道:“就是她,昨天晚上来买的砒霜。”
这下地上的妇人不服气了,“不是我,我丈夫根本不是中的砒霜,就是蛇毒。”
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她买的砒霜都没用过,是准备事成之后给那个死老太婆用的,现在还没机会用,他男人怎么可能是死于砒霜中毒。
“大人,这是从她家里收出来的。”
一个小捕快满头大汗地跑过来,递出一包白色药粉。
仵作接过一闻就知道是砒霜。
苏扶楹不由得有些赞赏这个陈大人的办事效率。
“若是你这砒霜没给你丈夫吃,难道还在那给你家里睡用?”
苏扶楹的话一说出口,一旁的老婆子心中也明白了,家里人,除了她,还有谁?
这下是忍不住了,冲上前来跪倒在陈大人脚边哭诉道:“大人,民妇要状告我的儿媳,我儿子根本不是顾大夫害死的,是这毒妇。”
老婆子目眦欲裂,伸手指着那妇人,“是她,昨天跟我说我儿子即使治好,以后也不能干重活,我这一家子没人养活,倒不如任他死了,讹仁和堂一笔钱,她肚子有了我李家孙子,到时候我们过好日子。”
“没想到,没想到她居然背着我儿子偷人,呜呜呜,老婆子我的命好苦,都怪我猪油蒙了心,不知道她肚子里到底是谁的野种。”
这话犹如一个重磅炸弹,丢在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
陈大人面上一怒,“大胆妇人,竟然如此歹毒,来人,将她收押。”
“不,不是这样,你这老太婆,怎可反咬我一口?”
妇人满脸不可置信,不相信这老太婆居然临时反水了。
老婆子面上更加悔恨,“你收了别人的好处,害死我儿子,说,奸夫是谁?”
说着就要扑过去撕了这毒妇。
那妇人眼神躲闪,不敢开口,苏扶楹看了一眼斜对面回春堂紧闭的大门,面上划过一丝讥讽,刚刚还开门看戏,现在就关门了?
“若是现在交代幕后之人,你只能算同谋,陈大人定会从轻发落。若是你一人承担了,就是谋杀之罪,按南夏国的规矩,是要偿命的。”
话落,那妇人脸上早已毫无血色,嘴唇哆嗦,面色有些挣扎。
苏扶楹不再开口,她想一个聪明人,都能明白这里面的孰轻孰重。
最后,那妇人还是败下阵来,身子也瘫软在地,“是,是回春堂的人,给了我银子,让我来诬陷仁和堂,说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一笔银子,送我出京城。”
回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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