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扶楹熟练地接下腰带,将黑袍褪至腰间,男子完美的体魄在昏黄的烛光下勾勒出来,性感的锁骨,健硕的胸膛,蜜色的肌肤,条纹清楚而刚硬,未有任何动作,却带上了七分魅惑。

心底不由得感叹,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大部分是旧伤,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从肩膀上,几乎快贯穿了整个手臂。

观察完后,手上用力,准备将衣服全部拉下,手腕被一双大手覆盖。

“干什么?”

男人眼神冷冽,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此刻正直直地看着只到他肩膀的女子。

苏扶楹抬头,眸子中一片明亮和清澈,略带疑惑地问道“腿上不是有伤?”

男子面具下的薄唇轻抿,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不用。”

“行吧,坐下等着。”苏扶楹转身拿药,不用正好,她还不想浪费精力。

女子葱白的手指如同羽毛一般轻轻触碰着他的身体,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手背延伸到小臂的青筋微微凸起。

“好了,这个伤口我要缝合,没有麻药,你自己忍着。”

看着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苏扶楹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她有麻药,就不给他用,疼死他。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针穿过皮肤的声音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半个时辰过去,苏扶楹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抬头便撞进了一双如同漩涡般的眸子。

不得在心底说一句牛逼,生缝,他居然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看不到他脸色,不过肯定失血过多,也好不到哪里去。

接着拿出绷带在他身上裹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胸前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揉了揉快抬不起来的胳膊,“好了,快走,老娘要休息了。”

男人没有动,低头看着胸前的蝴蝶结,不知在想些什么。

哦,对了,还有毒。

他刚刚处理伤口时,便觉得有些奇怪,流出来的血有毒,但是,伤口又没毒。

将手放在男人的手腕上,约摸过了小半炷香的时间,眉头越皱越紧,又拿起男人另外一只手,心底的震惊越发明显。

这是,她上辈子研究了一辈子的毒,是她制出来的,但是解药始终差了一点。

这是她最骄傲的作品,她取名为独霜。

因为她以前的名字叫楹霜。

这种毒药不会立刻要人性命,只是每月都要发作一次,那种疼痛从心脏向外延伸,最后四肢百骸都如同被碾碎一般,最多一年,便会毙命。

可她诊出来的结果是,这种毒,已经快蔓延到他心脏了,这种渗透程度,他居然还活着。

看着面前女人摸来摸去,面上如调色盘一般,便知道没戏,“连什么毒都看不出来,就不必看了。”

男人冷冷地说完,起身,,抬手,直直地看着她,意思明确。

苏扶楹暗地里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什么时候沦落到替别人更衣了。

故意大力地将男人塞进衣服里,却见他似乎毫无知觉一般,又觉得无趣。

“伤口,半月后来拆线。”

说完又觉得不对,“不用来了,我不在,随便找人拔了吧。”

语气冷淡地说完,转身扑向床榻。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有事可来找我。”

扔下一句话后,利落地从窗户翻身离开。

听见他的话,苏扶楹不屑地撇撇嘴,一个将死之人,找他干什么。

以他刚刚的脉象来看,这毒,最多一年就会爆发,到时候就是回天乏术。

她不是不可以治,只是研究太费精力,为了一个见面就要杀他的人,没必要。

思绪飘忽间,余光扫到桌子上一个泛着光的东西,上前拿起来一看。

一个纯金打造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影”字。

“影?无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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