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默两秒,“年少时恐怕只有好感,算不上爱,只是因为是联姻对象,才答应交往,在遇到你之前,我本来想娶谁都一样,不过就是结婚而已,完成一个任务。”
她又问:“那如今呢,她又漂亮身材又好,举止优雅,落落大方,家世相配,还和你一样懂表,你不考虑考虑她对你的倾心吗?”
他刚想回答,却警铃大响,语气一变,质问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那块表果然是他送的!
她从他怀里起身,坐到沙发另一侧,和他隔了一个人的位置,手上玩着自己的头发,不搭理他。
他磨蹭磨蹭坐过来,还想抱她。
被她一肘子推开。
他轻笑一声,从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作,可他真的好喜欢她这个样子。
“有法官吗,我想喊冤,她是不是跟你说她手里的表是我送的?”
她侧耳聆听。
他悄咪咪握住她的手臂,靠近她:“那块表是我母亲大人为了确认婚约,送给她的,但是是借我的名义,通过我的手给她的,可以说是我送的,但我当时确实没有别的想法。”
她没搭话。
他趁她不备,一手揽上她的腰,把她圈在怀里,随即把她压在身下,她尖叫一声,“你疯了,蒋明镜,你真是个疯子!”
他低头轻笑:“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小醋精?”
他低头语气缱绻,静静地看着她。
她侧头不去看他炽热的目光,灵机一转,嘟了嘟嘴说:“要原谅你也可以,但我们必须约法三章。”
他一皱眉问:“哪三章?”
“第一,不许在我没答应前,亲我;第二,不许在公共场合亲热,第三,不许......”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用手堵住了嘴。
他一脸委屈道:“曦曦,你都不用说完这些我也做不到,我...我控制不住。”
此时,有人敲了敲门,但两人在争执并没有听到。
门开了,两人才同时望过去,竹西一脸呆滞地站在门口,空气凝固了两秒,竹西才反应过来,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你们继续,嘿嘿,你们继续。”
蒋明镜这才起身,连带着把贺朝露拉起来。
两人有些尴尬,一个轻咳了几声,一个整理了下头发和衣衫。
“我下午约了淮左和竹西,,淮左有个新会所开业,我稍稍投资了些,想让我过去看看,要不要一起去。”
经过几次的接触,贺朝露觉得淮左这个人还算是靠谱的,竹西整日吊儿郎当的但关键时刻,也很靠谱,只是她有时会分不清他俩谁是谁,只有两人开口才能知晓。
但还是点了点头,两人能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好像能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很开心。
蒋明镜肉眼可见地开心了很多,他难得喜形于色。
扶着她的双肩笑着说:“你在里间等等我,困了就睡一会儿,我和淮左竹西聊些事情,晚点我们一起下去。”
“好。”
她竟不知这个办公室里还有一个隔间卧室,兴许是为了让他临时休息做的,除了床、床头柜和衣架,没有其他,装修参考北欧风,很是简洁。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有些无聊,顺手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看,竟是苏轼十讲,她原以为像他这样日理万机的资本家,应该看一些经济学、管理学相关的书籍,倒是未曾想还有文学的书。
她随意翻看讲到乌台诗案,苏轼下御史台狱,以为必死,因此作了一首诗给苏辙。
“与君世世为兄弟,又结来生未了因。”
兄弟之情穿越时空在生生世世的轮回中得以延续,作者解读佛说轮回是苦,但这诗里,轮回却是生命意志的顽强证明,突破一时无比强大的压力,在粉身碎骨之余,将手足之爱带往另一个时空。
她看着看着便落了泪,想起了哥哥对蒋明镜的嘱托,他当时应当已经预感到自己会有危险了吧,所以他几乎是以托孤的方式拜托蒋明镜的。
哭着哭着,可能这里太静谧,她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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