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音喝醉了开始说胡话,贺朝露一人根本搀扶不动,麦冬主动请缨帮她一起送回宿舍。
春夏交接的季节,早晚寒凉,一阵冷风吹来,松音的酒都被吹醒了,只听耳边传来麦冬亲切且焦急的声音:“你还扶的动吗,我来背她吧。”
麦冬是对着贺朝露说,还未等她回答,麦冬就主动背起了松音。
贺朝露小心搀扶着松音的胳膊,直到麦冬背稳松音。
两人一步步小心走着,这场杨柳絮已经在马路上积攒起来了,风卷起柳絮犹如漫天飘雪。
松音静静地躺在麦冬的背上,头枕上他的肩头,忍不住蹭了蹭,感觉无比的温暖,漫天飞柳絮在昏黄的路灯下飞舞。
贺朝露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冷了吧,要不要我把外套给你。”贺朝露今天只穿了件薄毛衣外套,白天十几度的天气刚刚好,可晚上气温又下降到了几度。
贺朝露笑了笑,摇摇头:“不用了,我只是刚刚柳絮进鼻子了。”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风一吹铺面而来的柳絮让两人停下脚步,忍不住侧头闭眼,再睁开恰好直视对方,两人相视一笑。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对了,那个木雕大赛的结果快出来了吧。”
贺朝露笑了笑,稍稍对他敞开了心扉:“嗯,应该是从事木雕相关的工作吧,其实虽然我喜欢古建,但我更喜欢木雕,无论是古建檐下的雕花,还是其他木雕,我都喜欢。小的时候,好多女孩的玩具是洋娃娃,漂亮衣服,但我记得我的第一个玩具是个木雕小猪,我拿到后爱不释手,做木雕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和日常。”
“怪不得你把那扇雕花屏风修复地这么好。”
松音应当在背上睡着了,两人轻声说笑着,眼见快到宿舍楼下了,麦冬看了眼一旁低着头走路的贺朝露还是说出了口:“朝露。”
贺朝露抬头:“嗯?”
“以后,恐怕不能经常见面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随时打电话给我,其实我一直……一直都很……”话还没说完,背上的松音动了动,嘴巴像是糊住了一般,带着脾气胡言乱语:“嗯?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这是哪儿啊……哇……下“雪”了!”
松音抬起头,挂在麦冬脖子上的双臂也高高抬起去接“雪”。
贺朝露无奈摇头:“松音,那不是雪,那是柳絮。”她看着宿舍楼就要到了,便说:“师哥,你把她放下来吧,等下摔着了。”
麦冬看松音动来动去,只能放她下来,扶住东倒西歪的她。
松音嘿嘿笑笑,抬头看他:“师哥,原来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啊?”
麦冬无奈地摇摇头,温柔地说:“松音,小心点。”
贺朝露赶紧上前从另一边扶住她,“师哥,今天辛苦你了,我们就要到门口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麦冬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想说些什么,却碍于松音难以开口,贺朝露抱着松音,拍了拍她的背安抚不安的她,看着麦冬迟疑的样子,问:“怎么了?”
麦冬想了想还是开口:“朝露,这话如果我现在不说,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说了,我喜欢你。”
贺朝露反应了半秒,有些事情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许多感情都变了。
她不喜欢他,碍于松音喜欢他,她更不能喜欢他。
她曾经所想,未曾有过半分动摇,他清清白白如同窗前明月,而她早就为了活下去为了恨意出卖了自己,造谣时的暗示,她没有接以为他会放弃,她不能视若无睹,不能理所当然。
于己于松音都不能答应。
她沉静片刻说:“对不起师哥,我恐怕不能回应你,我有男朋友,他对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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