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广信快马回到竹堑城后,向牛之强汇报了朱子明等人的情况。
“父亲,那会贼众共计八十一人,手中并无火器!全队有二十六匹马!估计全是从二叔家抢的!根据情况看,二叔全家怕是已经全部遭了难了!我们得为二叔报仇啊父亲!这贼众如此狠辣无情,也定不会放过我家,若再不出手任由贼人做大,到时我牛家则危矣!”
牛之强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皱成一团的眉头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焦躁不安!
“既然如此,被逼无奈,我们只能豁出去了!我现在就去请袁千总,你去库房给我去五千两银子,都怨这伙该死的贼人,五千两可是我牛盾商行半年的利润了。”
牛广信看着都大祸临头了还在心疼银子的父亲暗暗的握了握拳,命都要没了!要银子还有什么用!
牛之强带着五千两银子来到了千总府,递上拜帖后如愿的见到了千总袁四翁。来到千总府的会客厅中,牛之强跪在袁四翁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牛家遭遇的不幸。
“千总大人,您可以一定要为牛家作主啊!咱竹堑城出了一窝悍匪啊!可怜我那侄儿牛大郎与牛二郎两人在竹堑城东四十余里的横山上惨遭杀害!我两位侄儿本在横山经营着一座铁矿,我牛盾商行的铁器皆出于此处,我竹堑城的百姓使用的农具灶具也皆由此处的铁矿供给!
还有我那胞弟牛之勇!本是咱淡水厅同知大人颁发了正规垦照的农户啊,他在城东南经营着一处农庄,为人勤恳,忠心耿耿为咱鞑清开荒扩土!可也在前些天惨遭悍匪屠家啊!”
袁四翁一边品着茶,一边微微瞥了眼牛之强说:“哦?我竹堑城商行数十家,农庄上百处,悍匪为何只盯上了你牛家啊?”
牛之强一下便听出了袁四翁所言之意,若仅是城内商行之间的争斗他便不再管了。
“草民也奇怪啊!我们牛家为人勤恳并未得罪谁家啊!但是我敢肯定,此等悍匪绝不是我竹堑城所属的商行农庄所为!我儿牛广信已经探查过了,这股悍匪,绝对是流民组成的,若是任由其发展,日后必成为我竹堑城之祸啊!”
“此言当真?乃流民组成?”
“草民万万不敢欺骗千总大人啊!此刻那股悍匪就在我牛盾煤田驻扎,悍匪总共只有八十一人,您只需派出五百精兵,加上我牛盾商行的一百名家丁,定可一举灭杀此等悍匪!只要千总大人出兵,我牛盾商行愿出五千两白银劳军!”
牛之强说完就令人将准备好的白银抬到了袁四翁面前。
袁四翁看着眼前满满一箱的白银满意的点了点头,绞杀由流民组成的暴徒本就是驻扎绿营应尽的职责,如今还能额外的获得一笔“劳军费”,岂不是意外之财嘛!
“既然你牛家受到如此迫害,身为竹堑城的千总我怎能置身事外,也罢,我立刻点兵五百,你也带上你们牛家的家丁,我们即刻动身,剿灭流寇!”
牛之强见之大喜,立马磕头告辞,两人约好两刻钟后城东集合。
当袁四翁率领六百人马杀向牛盾煤田时已经午后,朱子明众人已经将煤田旁边的村子打扫完成,他打算重新招募矿工,将煤田和炼焦厂重新经营起来。开玩笑,不管牛广信藏哪去了,这煤田既然已经占了,就没有交出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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