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心里虽然高兴,但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那妖道将这段时间内山庄内的事情悉数汇报了一遍后,便打发他回房了。
关于密室内怪异男子的事情,他自然没有透露分毫。如今妖道受了重创,说不定正是出手的绝佳时机。余进一回到房内,便开始仔细思量行动的对策和时机来。
就在余进在房内来回踱步之时,紫极上人进入密室内,径自地走到了关押怪异男子的石门前。只见其单手掐了一个古怪的法诀,那石门便自下而上升了起来。
石门一开,一股冰寒气息扑面而来。这气息内夹杂着腥臭不堪的气味,显然是常年封闭郁积的浊气。
石门刚一完全升起,这石室内的墙壁上也亮起了无数光点,刹那间就将石室照得通亮。
只见一名男子依靠在石室里侧的墙壁上。这男子浑身污浊不堪,披头散发,根本看不清面容。更令人感到触目惊心的是他的一双腿自膝盖以下空空如也,看腿部的伤口位置似乎是被什么锋利的兵器齐齐斩去。那伤口处已经全然愈合,看样子残废不是一日两日了。一听到石门的响动,那披发男子便用两个大腿缓缓地“站”了起来。
说是“站”,倒不如说是猛地“挺”了起来。男子靠着双手支撑地面,一下由坐变成了挺直腰板。伴随着他这一迅捷的动作,还有一连串“叮叮当当”的铁链拖地的声音。其双臂竟被两条自两侧石壁伸出的黑色铁链给死死地锁住。
这铁链在其肩部形成两个巨大的铁钩,直接洞穿了披发男子的琵琶骨。这情形令人感觉不寒而栗,可想而知当初此人被锁住之时不知受了多少磨难。
披发男子一挺直身子,便缓缓地抬起了头。此人脸上满是胡须,显然多年未曾打理。散乱的胡须和头发混在一起,竟将大半张脸给遮盖住。借着石室内的光芒,隐隐能看到其脸上挂着怨恨的表情。更令人吃惊地是此人双目处不见眼睛,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凹陷下去的窟窿。看伤口结痂的程度,显然也被挖去双目多年了。
在原地“挺”了一会儿后,披发男子似乎是愤怒到了极致,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嘴巴匝动了好半晌,竟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只能含含糊糊地吐出“咕噜咕噜”的怪响。显然是有口难言!
此人正是与余进“密谋”诛杀紫极上人的田姓男子。
“田伯文,没想到你被我折磨成这个样子竟然还不老实。你给本座写下的那处地方竟是一个绝境。别说藏着你们田家的历代宝物,我呸,狗屁都没见到,还害得老子差点把命丢在那儿!”紫极上人看到披发男子的样子,脸上的怒容竟然缓缓地消失了。似乎面前此人的惨状,令他十分受用。
被称作“田伯文”的披发男子听到这话,脸上的愤怒神情似乎也消散不少。看样子听到紫极上人此言,心中同样十分爽快。
他虽然说不出话,但还是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满是对紫极上人不屑的语气。
紫极上人见状,原本即将消散的怒火又“蹭”地一下窜了上来。只见其脸上瞬间阴沉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田伯文,便用阴沉至极的声音说道:“好一个田家的硬骨头。看来你是死都不会将你们田家的完整功法交给我了。既然如此,先前你我达成的协议就此作废。本座也懒得再跟你多费口舌,正好我这里新炼制成了一种毒丹还没找人试过,你就做第一个牺牲品吧。至于你那娇美的夫人和两个女儿,我会好好地疼爱她们一番后,也送去见你的!”
言罢,紫极上人用仅剩的右臂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乌黑发亮的丹药来。这丹药周身散发出腥臭无比的气味儿,显然是用什么剧毒的材料炼制而成。
田伯文对于紫极上人前面的威胁倒是真没放在心上,丝毫反应没有。但当妖道一提到他的夫人和女儿时,他便立即没了先前的镇定。整个人瘫坐了下来,披散着头发的脑袋使劲地摇个不停,嘴里还咕哝地咆哮着什么。
显然,妖道是抓到了他的软肋!
一见其此种神态,紫极上人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其双目滴溜一转便厉声道:“田伯文,别怪我不讲昔日情义。此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老实实地将田家秘功的放置地点写下来,否则方才说的话一定会如数兑现!”
妖道显然还没有死心,再一次对田伯文威逼起来。
田伯文听到这话,立即停止摇头,身子一挺疯狂地朝紫极上人点头。一副配合至极的模样!
紫极上人以前可从未见过田伯文如此神态,以为此人真被自己方才的一番话逼得放下了最后的抵抗。只见其单手朝着田伯文面前一指,一张牛皮纸和一只特制的笔便出现在其面前。
“若此番再敢诓骗本座,我倒是不介意将那三个美娇娘带到这里来好好疼爱给你看看!”将纸笔备好,妖道还不忘又威胁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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