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花月娆的话,众人都沉默了,柳如眉默默走到了花月娆的旁边,轻轻揽住了她的肩。

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就把花月娆看作自己的亲姐妹了,花月娆心中的痛苦,她比谁都要清楚,却一直不知道真正的内情。

直到谢国公府抄家那天,她才终于窥见一隅,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而这些猜想,一直到了今天,也才终于敢确定下来。

真是可笑,花月娆和裴明玉那般深情的一对璧人,竟然就因为那人的一时起意,落得个生离更甚死别的下场,双双痛苦了这么多年。

而那人,却因为坐着那至高的位置,安枕无忧,果真是……

柳如眉心中想要狠狠的唾骂那人几句,可是奈何她从小教养极佳,到了这种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压根就不会什么厉害的话。

哪怕再痛恨那人,也只能无声的重复着类似于荒唐,可笑等等这样的话……

魏羡看着花月娆,眉眼之间,多了几分郑重,“您,便是桂公公……不,裴先生的表妹吧?”

花月娆看向他,“你好像知道我。”

魏羡认真的朝花月娆拱了拱手,先前的冷厉淡了几分,“知道。”

花月娆眼睛轻轻弯了弯,却不是在笑,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里,乘着满满的悲伤。

“我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女子,你能知道我,必定是因为他,你跟他,有过交集是吗?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我很想,知道,这些年,在他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哪怕,只是一点点……”

魏羡眼眸轻垂,然后看向了谢威,“这个,世伯应该也知道一些才对。”

听到魏羡这么说,谢威愣了一瞬,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你所言何意,这些年,月娆虽然住在国公府,可她与裴先生的关系,却是国公府抄家那日,我才得知。

而在此之前,碍于裴先生的特殊身份,我与他,几乎没有其他的接触。”

魏羡认真的看着谢威,“不!那只是世伯以为的,你们有过接触的,还记得,当初你们是怎么得知我在西山别院的消息吗?”

谢威怔了怔,“你的意思是说,当初把消息透露给我们的,是他?”

魏羡重重的颔首,“当然!西山别院守卫森严,若不是皇家之人,如何能够随便混进去,又如何能够得知,我被关在西山别院的最深处。

这件事,甚至就连西山别院外围的一些守卫,也是不知道的,只有内部的一些守卫知道。

这些内部的守卫,个个都是狗皇帝的亲信,更不可能把消息透露给你们。

能够知道我在西山别院最深处,又有能力无声无息的把消息传递给你们的,只有裴先生一个人。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每一个我都记得,包括裴先生。

恐怕,是因为同病相怜吧,他站在门外,远远的看着我。

虽然从始至终什么都没说,也没有阻止那些事情的发生,但我能够感受得到,他在悲伤,可能,是为了我,也可能,是为了他自己。

所以,在事后,我向他求救了,用尽我所有的骄傲,跪在地上,求他能救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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