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鲁大师的话,武存愤怒的瞪大了眼睛,“什么?!他竟然将清风寨的一切都告诉那个靠女人的软蛋了?真的是什么都告诉他了?”

文续轻轻拉了拉武存,想要让他注意一些,不要在鲁大师的面前太过失礼,但是,他本人的脸色也相当难看。

整个清风寨的人都知道鲁兴这个叛徒,骂他的同时,也不忘说一句,幸好他没有把清风寨的事情告诉别人。

这是当初去处置鲁兴的鲁家人回来告诉他们的,也是他们从清风寨这些年一如既往的平和和宁静得出来的。

却没想到,在那么久之前,鲁兴就已经彻底背叛了他们,把清风寨的一切,都告诉了一个龌龊小人!

这么多年,清风寨不是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平和和宁静,而是早就在小人的环伺之下!

花映雪和谢知韫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说实话,早就有所预料了,你能对一个赌徒抱有什么期待呢?

这个鲁兴,早就在他为了赌博,离开清风寨的那一天起,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徒了。

估计也只有清风寨这些多年不曾与外界交往过的人,还会相信他们了。

如果不是担心这些人可能会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夸他们,谢知韫都想赞他们一句真单纯了。

花映雪看向鲁大师,“所以,这些年,鲁忠和鲁兴两兄弟在清风寨所做的事情,都是李长清授意的了?”

鲁大师艰难道,“不错,鲁忠说,李长清承诺他们,等他们夺下清风寨的权力,就帮助他们在皇帝面前陈情。

到时候,杨家的事情,不会迁怒他们,也不会再继续追究鲁家祖上犯的错事。

到时候,鲁家可以再次名正言顺的成为天下第一机关术家族,不用再屈居在这小小的清风寨之中,也不用在屈居在杨家之下……”

听到这话,杨复突兀的冷笑了一声,“所以,鲁兴和鲁忠是觉得,这些年,鲁家在清风寨里,是一直被我们杨家压着,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家族着想了?”

鲁大师苦笑着点点头,“看鲁忠的表现,他们是这样想的没错。”

杨复面上的嘲讽意味更浓,“可笑,这些年,清风寨的所有人,都能忍受这深山之中的寂寞和凄寒,是因为这寨子里的所有人,祖上都曾经收到过朝廷的欺辱和苛待。

他们没有办法忘记祖辈的仇恨,也没有办法原谅对他们造成伤害的朝廷,才会选择在这里隐居。

所有人都是这样,包括鲁家,而且鲁家的情况还与其他家不太相同,其他家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鲁家是在外面完全无法生存,被寨子里的其他家族收留,才能在这里休养生息,逐渐恢复的。

若是没有杨家,还有其他家族的人,鲁家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又怎么可能还会出现鲁忠和鲁兴这样的人,让他们有机会来伤害我们?”

杨复的话,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了鲁大师的脸上,让他越发显得有些苍老疲惫的脸上,少有的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羞耻和火热。

“小复,鲁忠和鲁兴会有这样的念头,确实是大错特错,这些年,我,还有鲁家其他人,从来没有过屈居人下的想法,也从来没有觉得委屈过。

清风寨很好,不说鲁家其他人了,就连我,从出生起,就生长在这里。

清风寨虽然是我父亲一手组织修建,可也留下了我成长的痕迹,寨子里的机关,是我跟父亲一起修补设计的,许多回廊小楼,是我们父子俩一块块木板订上去……

这里有我一辈子的回忆,清风寨,就是我的家,其他人,就是我的家人,家人之间,哪里有什么屈居在谁下面的说法。

至于鲁家的辉煌,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名气加身,于鲁家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一切,都不如清风寨给予我们的平静和安宁来的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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